四嬸子瞧見了,忙跑了來問:“怎麼了?”
李宇軒說:“她一個手指讓禾鐮刀削傷了,流了好多血。”
四嬸說:“別放在水裡洗,傷口浸不得生水的。”
“那怎麼辦?”李宇軒發急地問。
“找塊乾淨布先把傷口紮好,忍著點,沒事的。”她說著,一弓身便鑽進一處林子裡。一會,她從林子裡鑽了出來,嘴裡卻不知在嚼著什麼。走到夏雨面前,她抓住夏雨的手,把口裡的東西吐出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往刀口上一貼。看著那帶著口水的草稀稀,兩人頓時都噁心得要嘔吐。
說也怪,前後就幾分鐘,刀口便奇蹟般止往血了。
“還痛嗎?”四嬸問。
“不了,謝謝您。”夏雨說。
李宇軒覺得這太神奇,忙說:“四嬸,您都可以當個郎中了,以後您教教我。”
四嬸就笑得咯咯的。
晚上,四嬸來到知青點,她交給他倆一包南瓜籽說:“你們把這種上,這籽好,肯結瓜,而且藤還可以餵豬。”
“喲,這麼多籽,那要種多少地呀?”李宇軒問。
四嬸笑了笑說:“墸�穳{堖,多的是地方,再說,這裡土肥容易種。”
“四嬸,謝謝您了。”李宇軒說的很真誠。
“不用謝。唉,你們過日子也不容易。”她說。
四嬸子是個命運坎坷的女人,年輕時嫁到這裡來,面目姣好,常引得好些男人生出些非份之想。後來,四叔不幸患了虐疾,鄉里缺醫少藥,又缺錢醫治,就這樣扔下她孃兒倆走了。年輕輕的守寡,帶著一個兒子過日子,兒子還只有四五歲,的確很不容易。
那天,天下大雨。雲層很低,簡直像罩在頭頂,白天就變成了黑夜似的。雨水從屋簷、牆頭和樹頂跌落下來,嘩嘩地一片聲響。
兒子還在床上睡著,她一個人蹲在灶下,忙著燒火熬豬潲。忽地門“呀”地一聲開了,一個人像鬼魅似的閃了進來。
她吃了一驚,抬眼一看,見是尋根生,便問:“隊長,有什麼事嗎?”
尋根生只是瞧著她,目光黏黏糊糊:“就你一個人在家呀?”他是沒話找話,明知故問。
“我不是一個人,還能變出一個人來嗎?”她說,心裡遂生出一絲警惕,雙手的十根指頭不由自主地緊密交叉地握在了一起。
“瞧你,一個人帶著孩子,又寂寞又孤單,對嗎?”他說著,便挨著她蹲了下來。
她不敢望他,緊張得手心裡滲出了冷汗,忙把身子往一邊挪了挪。
“你不想有個人能來幫你一把嗎?”他忙把身子又靠近了一點,瞧著她,一臉的淫邪。
“不,不要!”她說,心裡害怕不過了,他真瞪瞪的瞧著女人的樣子本來就夠怕人的,而且還靠的這麼近。她有些心驚肉跳,臉也漲得通紅。她想把身子再挪開,可已退到了牆角,再沒地方可退了。
因為捱得近,尋根生就清晰地感覺到了她的呼吸聲,聞到她身上很青春的氣息,眼睛裡便像荒原上的狼一樣閃出一種貪婪的光芒。他猛地撲了上去,一下把她壓倒在柴草上。
“別,別這樣,老四可是你的兄弟。”她急急地說。
“老四走了,我來代替他不是更好嗎?”
“我會喊人了。”
“你喊吧,下這麼大的雨,沒人聽見。”
她便用雙手使力推他,可他身子就像一座山一樣壓著,她沒法推動。她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頭也在嗡嗡地響起來。
尋根生大聲地喘著粗氣,這氣息呼到她臉上。她臉紅得厲害,像盆火,一股怒火立時從心中竄起,雙手被他按住不能動,便提起兩隻腳,用力朝他襠下蹬去。
尋根生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