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乾淨,三船伕人是這麼想的,哪怕是死也是要死的體體面面充滿了尊嚴與驕傲才行。
“退後!”在戰場上的天人瘋狂地大叫,“那個女人點燃了炸藥庫!”
這真是不可思議的一幕,明明已經身受重傷,連腿骨都斷裂了卻憑著堅定的意志力到了炸藥庫那裡,千百人的軍隊都不能阻攔她的道路,任憑她在人群裡殺出了一條血路。
“千人斬?不,大概是萬人斬才對吧?”遠處旁觀戰場的天人首領都十分驚訝,“這樣強大的戰力大概可以和那個夜兔族相媲美吧?”
真是可怕啊,地球的武士。
“不過也結束了。”那個天人壓了下斗笠,“就算是奇蹟也不可能讓那個女人活下來,雖然陪葬品多一些,但卻足夠讓那個女人化為飛灰了,所謂最純正武士的血脈也就在這裡斷絕了吧?”
在被送走後的第四個清晨,高杉君睜開了眼睛,他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天花板上繁複的花紋。
“母親有留下什麼嗎,阿羽。”他很平靜,不僅僅是聲音而是指他整個人,就連內心都靜如止水。
所謂的血緣關係大概就是身隔千里都能感知著對方的生死吧?所以高杉君不需要別人提醒就自然而然地知道了三船伕人逝世的訊息。
那個不可一世的三船芷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沒有留下一點兒痕跡。
“是的。”阿羽依舊守在了高杉君的床鋪前,完全看不出來她幾天幾夜都沒有合過眼,“雖然那片戰爭上的所有人都已經灰飛煙滅,但我們之後派去的探子卻意外發現了大人的愛刀。”
這真是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情,在那樣的高溫下所有的武器都應該和人體一樣焚燬分解成世間最微小不過的分子才對,但三船伕人的刀與刀鞘卻完好無損,甚至在烈火的鍛造下更加地熠熠生輝。
“這是理所當然的吧?”高杉君下了床鋪拿起了放置在他床頭的刀具,他細緻地撫摸刀鞘上的龍膽紋眼中帶著說不出的認真,“這本來就是不應該存在於世間的刀啊!”
沒錯,就和他那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母親大人一樣。
“情況怎麼樣了?”高杉君背對著阿羽整理自己的衣服,那有些隨性的姿態讓阿羽有些愣神,在她記憶中高杉君從來就和其他上層武士家的少爺一樣在僕人的幫助下更衣,這樣不受拘束的樣子還是她第一次看見。
不過卻意外的有些眼熟。
“留在蕃內的人手全軍覆沒。”阿羽用平淡地語氣陳述著慘烈的戰況,“您的恩師吉田松陽也被天道眾帶走,祖宅被完全焚燬,留在那裡的產業也被江戶來的人全部接收了。”
“無所謂。”高杉君回答道,“那些產業不也只剩了一個空殼了嗎,估計就連家裡有錢點的東西都已經提前給轉移走了吧?說不定連祖宅都是給那個女人一手燒掉的吧?”
全中!阿羽在心裡默默唸叨,祖宅確實是給三船伕人炸掉的,她早就計劃好了,炸藥庫裡的炸藥順著一路埋到了祖宅,天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在地底下埋了那麼多的炸藥的,最後那一場轟轟烈烈的爆炸可是將原本在觀戰的天人都牽扯了進去,而阿羽派去探查的忍者都幾乎要全部折損。
“那麼接下來該怎麼做,家主大人?”阿羽恭敬地問道,三船伕人死後高杉君順理成章地成為了下一任的家主,他繼承了三船家幾乎所有的財產以及龐大的情報網,還有以阿羽為首的一大批精銳的忍者,但是武士倒是一個都沒有留下,三船伕人足夠慷慨地給他們了一個堪稱榮耀的死亡,戰場可是武士最好的歸宿了。
“這種問題還需要說嗎?”高杉君轉過了身,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燈光有些暗淡,他的眼中時不時閃現了可以被稱為“扭曲”的瘋狂色彩。
“救下松陽老師,”他用輕鬆的口吻說到,“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