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論瓜分後的利益如何分配,僅僅義大利王國的消失,對於法國或者奧地利都是地緣戰略上的巨大成功。
法國消滅了其在地中海的最大競爭者和英國的潛在盟友,奧國則終於可以安心的佔據的裡雅斯特和薩爾瑪提亞而不用整天擔心那些來自羅馬的民族主義叫囂。
所以,當翁貝託國王已經無法支撐下去的時候,英國駐柏林大使羅素找到了赫伯特,開門就說:怎樣才能保證撒丁-皮埃蒙特王國的領地和翁貝託國王權利不受侵犯?
作為義大利分裂後實力最強,同時在陸上和法國接壤的撒丁-皮埃蒙特王國依然是英國竭力想要扶持的物件。
“三國的草約你已經看過了,既然義大利政府選擇了武裝抵抗,那麼皮埃蒙特王室要被驅逐,撒丁島則要交給法國的。”赫伯特眨眨眼睛,若有所思的說道。
“如果英國確信將為保衛皮埃蒙特而戰鬥,德國是否與英國為敵?”羅素謹慎的說道。
“在三國一致行動的前提下,這是必然的。”赫伯特毫不猶豫的聳肩道。
“這麼說,你們在維也納的草約就已經決定了義大利的未來了?這可是英俄兩國都沒有參加的會議。”羅素微笑著說道。
“不能說決定,只是意向而已。”赫伯特也嘿嘿一笑說道。
“侯爵,我受女王陛下和格萊斯頓首相的委託,希望能尋找保全皮埃蒙特王室及其領地的辦法,並且義大利已經解體,法國也應該達到滿意,為何非要再強佔撒丁島呢?德國如此縱容法國在地中海的擴張是想要法德聯手挑戰英國的海上權力嗎?”羅素以詰問的口氣說道。
“當然不是,德國無意支援法國挑戰英國的海上權威。我國對義大利政策的調整乃在於波旁和哈布斯堡兩位君主強烈的希望恢復教皇國,而翁貝託國王不願意放棄一個統一的義大利,經過慎重的考慮,我們選擇了前者。因為威廉陛下認為,當前局面下,幫助教宗恢復在中義大利的統治是有必要的,一個貧窮而內部不團結的義大利乃是民族主義和革命的溫床,一旦外力引發局面失控那麼必然會殃及周邊的所有君主國。就這一點,比洛曾在倫敦取得了金克爾外長的理解,您應該知道的。”赫伯特耐心的解釋道。
“所以,我國才在戰爭爆發後保持了剋制的態度。但這並不等於,對義大利的安排是把英國排除在外的。英國在地中海地區有著傳統而廣泛的利益,格萊斯頓首相的聯合調解機制也要求地區性衝突必須由五個大國共同協商解決,而威廉陛下對此亦極力支援。”
“我什麼時候說要把英國排除在外!這不符合歐洲的外交規則。呵呵,所以說我們三國之前達成的只是意向而非決定。”看著從未發過火的羅素有些著急的樣子,赫伯特趕緊笑著解釋道:“其實女王和格萊斯頓首相的要求都是合理的,德國絕不會做出慫恿法國挑戰英國海上權力的傻事。相反,我本人竭力希望英法兩國就最近的湄公河爭吵採取最為剋制的態度,把事情平息下來。下週,我們三國將要在巴黎召開決定義大利前途的會議,屆時我國會邀請金克爾外長參會,當然,吉爾斯也會到場。”
聽了赫伯特最後的這段話,羅素總算放下心來:“吉爾斯到場是否會討論近東的局勢問題?”他不置可否的問了一句。
“這是基督教世界對於回教國家的戰爭,怎麼能不討論呢?”赫伯特用手指敲著桌子,心不在焉的說道。
“最後,我還要好心提醒侯爵一句,希臘正打算動員他們的陸軍,一旦土耳其把主力集結到小亞細亞,那麼巴爾幹可能要著火。”
“哦……”赫伯特的表情瞬間凝重起來。
羅素離開後,他急忙向德國駐雅典的公使求證這一訊息。
順利完成任務,羅素心情大好。其實早在開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