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之中已慢慢改變。她其實也察覺三哥對自己也不止於兄妹之情,如今他一出口,她也不想退縮。
柳氏配給她的大丫頭秀環就看著她的臉色忽痴忽傻,似笑又似有淚,偷偷對小丫頭說:“大小姐這是魔障了麼?”
宮裡來的王姓教習尚宮依時來辛府了,兩位小姐便集中到凝香居中學習各式宮庭禮儀。其實這宮庭禮儀兩國間差別也不大,祁暮幼時常隨懷義王及王妃入宮,該會的禮節也還全有印象。不過祁暮並沒打算好好學,兩隻眼睛望著王宮女,心思早神遊天外去了。
女兒們學禮儀,第一課,兩位夫人都十分關注。只見辛念有模有樣地學下來,紋絲不錯,而祁暮看似十分勤奮,偏生每每要在關鍵地方出錯,一個上午只練得滿頭大汗。柳氏臉有得色,而蘇夫人則有些心疼女兒,上前幫她擦擦汗道:“暮兒,慢慢來吧。也不在一時。”柳氏在一旁道:“這離進宮面君可也不到一個月了,還是得抓緊點啊。”
王尚宮有些不解,這辛府大小姐和二小姐,雖說是二小姐生得豔麗一些,但氣度上卻是大小姐更出色,雖則年紀尚小,但也看得出端莊,況且看上去也是一付聰明樣,怎生這些並不算複雜的禮儀就是學不到家呢?
柳氏又道:“這禮儀是學著了,是不是還該請個琴藝師傅來,入宮選秀,才藝總要有一些的。”又問祁暮道:“念兒自小練琴,暮兒可會些什麼技藝?琴棋書畫的總有一樣吧,有那特出的,那請個師傅來好好教教,到時也好露個臉。”
祁暮搖頭:“這些都不會。寫字倒會,不過也算不得好。”
柳氏嘆道:“那過幾日便請個先生習字吧。姐姐你看怎麼樣?”
蘇夫人淡淡道:“你看著辦吧。我倒覺得這一入宮,左右是侍侯君主,會不會這些的也無甚要緊,又不是要賣藝。”
柳氏聞言,臉青了。
又一日,王尚宮教了許久,見兩位小姐都累了,便暫時停了,讓她們歇歇。祁暮道:“學這些可真有些累,比練武還累。”
王尚宮微笑道:“辛大小姐是善舞麼,時常練舞?”
祁暮道:“不是,那個是學不來的,我是說練武功。”
王尚宮微微有些變色:“辛大小姐入宮後最好不要提及自己會武,宮裡有些忌諱的。”
祁暮卻興致勃勃道:“在宮裡寂寞時,練練功夫不也挺好。我拳打得不錯的,要不我練給你看看?”言罷,也不管那尚宮的臉色,演了一趟五形拳。尚宮的臉青綠了一會兒,勉力稱讚道:“辛大小姐這拳,在宮中養身倒是挺好的。”
祁暮後來去二哥園中時,都說與三哥聽,說到那尚宮和柳氏的臉色時不禁大笑。祁峰揉了揉她的發道:“暮兒竟還這般調皮。其他法子要是行不通,不如找個相似的人替你,我帶了你回端州,那地方天高皇帝遠,誰能把你怎樣?”
一二個月內找個相似的人,似乎沒這麼容易吧?
祁峰想了一下道:“總有辦法的。不過最好不要用到此法。”
祁峰心裡清楚,皇上要暮兒和辛念進宮,目的不過是在於辛尚書而已,其實也只不過是要暮兒進宮,那辛念只不過是個陪襯。所以不管她會不會什麼才藝,面貌妍媸,只要不是太出格,都得進宮。這才是麻煩所在。
寧壽宮中,叢太后差人叫了王尚宮回話:“你只說說那辛大小姐怎麼樣?”
王尚宮謹慎道:“容貌尚端正,看上去善良天真,只是有些缺心眼,學東西不容易。聽說剛認回來不久,行為上有些,有些粗魯,而且,江湖習氣有些重,尚武。倒是那二小姐溫婉可人些。”
叢太后的眉頭皺了起來:“竟是這般?不過這也許是因為流落民間太久的緣故,總能教化過來。這個什麼二小姐,本宮聽說她只不過是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