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大人,掌握了兵部。”
他忽然淡笑道:“聽說皇上目前不在京城,我看到賀蘭顥崐在此,便想到我們那日在安平鎮所救的青衫少年莫不是少年皇上?處州恰巧是處於誠王封地的邊緣,如果他們能抓住刺客,倒也有了一個不錯的藉口。”
祁暮點頭:“那個楊公子,確實是微服的皇上。我去處州的路上與他們同行,又遇著一次刺殺。那回他們好象是抓了活口的,只是不知道能問出些什麼來。”
她一想到自己身不由己地攪進這些爭鬥中,便覺煩悶不已,愁道:“他們爭來爭去的,那我們可怎麼辦呢?”
祁峰沉吟道:“目前是亂結,有些難解。或者想法幫他們擺平了誠王和信王,那辛大人對他們就不怎麼重要了。不過賀蘭顥崐的心思也不止這些,否則他上次完全可以推波助瀾將你送入宮內,我們先看看再說吧。”
番外 慕雲晴雪
祁暮和梅柳話別出門的時候,叢顥崐已牽了兩個孩子站在了小院外面。此時走上前來寵溺地颳了她的鼻子一下,道:“梅姨和阿枝在,你還這麼不放心啊?”看她披風的帶子有些散了,又重新為她繫緊。然後微笑著抱起霧兒,躍上馬道:“霧兒,出發嘍,咱們去看太師傅去嘍。”祁暮笑笑,一轉頭,龍兒已經自己爬上了馬背,怕他掉下來,她趕緊上馬。回頭看看小院,小院泊在震霧中,安靜得象一艘船,梅柳和阿枝倚著竹門微笑著朝他們揮手,她的心便如這三月的風,輕輕柔柔的,這裡才是最能讓她靜心的家啊。
自兩年前叢顥崐上山,小院裡便又擴了兩間房,好在當初師傅圈的院子也頗大。令她驚奇的是叢顥崐,這兩間房與其相連的木廊,都是他親去山上砍了木頭,鋸開來一點點地搭起來的,祁暮也只是打打下手而已。
他穿了短衣,在五月的陽光袒了肩膊揮斧,她眼前忽又轉過一個相似的畫面,那和煦的笑容,那陽光下晶瑩的汗滴,劈開的木條……恍惚中,她抽出了汗巾,輕輕地為他擦去了汗水。直到他輕握了她擦汗的手,她才驀地醒過神來。再看他的雙瞳,閃著欣喜的光芒,她有些內疚地低了頭。他彷彿感覺到了什麼,只低頭在她額上印了一個吻。正好阿枝帶了霧兒龍兒嬉戲回來,祁暮有些尷尬,但霧兒卻奔到她眼前道:“崐爹爹親孃親,霧兒也要親親。”兩人都一笑,各在她粉嫩的頰上落下了一吻。
自叢顥崐上山後,兩小兒有一日忽不叫他先生,叫他“崐爹爹”了,祁暮曾懷疑是叢顥崐暗下教唆,但問他,他卻一臉無辜。問龍兒和霧兒,兩人居然說:“孃親不是說只有爹爹才和孃親龍兒霧兒在山上長住嗎?先生如今長住,那不也就是爹爹麼?”她哭笑不得,是啊,談子音和賀蘭顥嵩這兩年偶爾也會上山小住,住個幾天而已,而叢顥崐卻是在山上一直住下來了。也難怪兩個孩子會這麼想。但他們始終搞不清楚,先生和他們同住與爹孃同住根本不是一回事啊。但是叢顥崐、阿枝和梅柳,卻沒有一人給他們解釋。祁暮雖然後來跟他們說了這不是一回事,但已無法糾正他們的稱呼。叢顥崐道:“談子音和四弟都可以收他們做義子義女,我就不行麼?暮兒何必糾纏於稱呼?”祁暮一時無語,最後便也罷了。
只是一個從小錦衣玉食的貴公子,如今卻做著這些最粗的雜事,著實讓她吃驚。他笑笑說,他在龍霧山上學藝的六年,雜活也沒少做,他住的房子是大師兄和二師兄替他建的,當時他也是一起動手的,這種事只要有心,也沒什麼學不會的。況且,他對建築一學也頗有興趣,有些實踐也是好的。他搭建的這兩間木屋,一間是他自己的,一間他說是以後留給龍兒或霧兒的,現在卻是當了他們倆的學堂。這兩間果然便要比別的房間精緻一些。她心裡嘆息,象他這樣聰明的人,果然是學什麼都精的吧。其實祁暮知道,莫奇他們就在落霞鎮,他卻並未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