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腳道:“你滾開!”他有些惱,微諷道:“你以為我要幹什麼?雖然你很美,但我想要誰,根本不須用強。”言罷,伸手捉住她的左足,有些粗暴地除了她的鞋襪,他的手一觸到她的足踝,她就忍不住痛叫一聲,低頭去看,足踝處已腫得老高,且烏青一片了。
他的眉頭皺了一下:“看不出來你還挺好強,你要是扭了不動,還不至於腫成這樣。你適才見了我們為何不求援?”她不語。他輕笑道:“是怕我們不軌麼?”她將頭轉了過去。
他為她上藥,且幫她搓揉開來,力道用得恰好,她看出了他的小心,心便被他揉亂了。
他似乎很神通廣大,也未見他問,便將她背去她母親那裡。母親詫異萬分,倒是張夫人識得他,道是懷義王的世子。
她在大相國寺呆了十天,桃花是沒看成,只成了養病了。
歸府後,她漸漸地盼望那些遊園會,他們既是在遊園會中識得自己,必是熱衷於此的吧。三月末,有人邀她賞牡丹,這回她應了,請柬上的落款是祁岷,她不認識,但是她想,也許他也會去。
他果然來了,看到她也微笑,但說出的話卻有些刺人,他說的是“果然還是五皇子有吸引力一些,讓商小姐都動容了。”她的心裡有些羞憤,也有些失落,難道他之前不是真的關心她,或者他一貫俠義,對誰都這樣麼?聽說,懷義王素有俠義之風的。
倒是祁岷,那日見到的那位年長些的青年男子,對她照樣溫和,牡丹園是他的,作為主人,他領著她逛遍了整個園子,並將她照顧得十分仔細,惹得同來遊園的一些小姐竊竊私語。她不由自主便想離他遠點。
她並未等遊園結束,便說想回去了,送她的是那少年,現在她知道他叫祁巖。她心裡有些委屈,一路便不肯說話,只覺得今日的馬車走得格外慢些。他忽然說:“你的腳全好了麼?過幾日,我請你遊湖可好?”她心有些跳,卻惱恨他先前的言語,不肯作答。他看她的模樣,有些不甘道:“我再叫上五哥和一兩知交?”他再邀,她便順水推舟地點了頭。他心裡有些涼:果真要抬出五哥來才行麼?
遊湖那日,他來接她,卻一路無語。到得城郊的密雲湖,果然見得相國寺山中見得的那幾個少年並一個吏部馬尚書之女,還有祁岷。馬小姐是個活潑的人,卻只跟在祁巖身邊說說笑笑,她看著他的表情,亦是笑容滿面,也不聞那些帶刺之語。她心內難過,不由恨道:既有佳人相陪,何苦又來招惹她!胸中悶痛不已,她強忍著淚意獨自來到船尾,看舟工劃出兩道波紋在湖中綿綿延延。此湖中沙頗多沙洲,看沙洲上春柳翠色,間或有桃李之花,她心中有事,也只望□發呆。忽覺身旁有微風拂過,一人帶笑道:“還是此邊風景獨好麼?”轉頭,卻是祁岷。祁岷看她神色,有些詫異道:“商小姐,你是不舒服麼?這邊風景雖好,但終究是風大了些,還是左右舷處好一些。”她可不願去看他們言笑宴宴的模樣,便道:“這裡清靜,涼快一些。”說著話,鼻子卻是有些囊囊作響,卻不知是不是風吹的。祁岷正欲解衣為她披上,忽見祁巖黑了一張臉急步走來,上前抓住她一隻手道:“都著涼了,還不進艙去?你要清靜,這樓船上自有清靜之處。”
這是一隻雙層樓船,二樓是一間間隔開的小艙,祁巖半拖拉著將她帶入一間小艙,嘭地關了門,祁岷站在樓下,目光追隨著他們,頗為深遠。
小艙之內,她扭了頭不去看他。他先前也只管自己氣乎乎地坐在那裡,忽地便笑了一聲,走到她面前,認真道:“雪瑩,你生氣了?你心裡有我。”十分肯定的語氣。被他道破心事,她有些窘,但既道破了,說也就說罷。她抬眼道:“是。不過我知道我自作多情了。我以後不會再見你。”這句說完,卻是有些心酸。
祁巖大急,拉了她的手道:“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