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來得及去弄清是怎麼回事,就被身後的一陣拉力,使他陷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叮──
兵器相擊出尖銳的聲響。
抬手用未出劍鞘的‘流雨’擋住來人的攻擊,尹天傲急忙低頭問道:“沒事吧?”
充滿關心的語氣,惹得司空默心中更加的委屈。然而他心知此時不是鬧脾氣的時候,所以快速的壓下了情緒,搖了頭搖頭。
叮叮叮──
可是來人哪容得兩人又任何的空閒,見兩人都分了心,便是一連串狠戾的攻擊。幸而尹天傲的反應敏捷,一一的接下了對方的招式。
幾招下來,尹天傲很快便明白了懷中的司空默才是對方的目標,當下就將他推往自己的身後,與來人兵刃相向。
誰知,在推開司空默的那一霎那,靠著街道的窗扉倏地被從外突破,更多敵人的同伴隨之闖入。而若此時將司空默推開,無疑是讓他毫無寸鐵,避不開任何突襲。
尹天傲心驚之餘,只得鎮定的將微微鬆開的手抓緊。
以長劍隔開靠近的利刃,尹天傲微眯起雙眸,隱隱明白了數月前的事,再一次發生了。
而此次,是在自己的眼前。
小心的護著毫無自救能力的人兒,尹天傲出招之間,仍分出幾分心思確保他緊緊的跟在自己身邊,不傷到一根的汗毛。
只是,雅間畢竟空間有限,敵人人數又多,尹天傲很快便感到了吃力與縛手縛腳……
他和司空默本就是私自出宮,除了岩心便沒有帶任何一個侍衛。而不久前,岩心也被司空默支開,此刻就算是想對外求救,也沒有任何的支援。
在心中暗罵自己疏忽,尹天傲只有咬牙堅持。至少,在岩心回來之前,或是……
他必須,比敵人後一步倒下!
打鬧很快引起了樓中客人的注意。
兵器交響之聲不絕於耳,伴隨著殘破的木屑從二樓掉下。樓中的客人不想這場禍事殃及魚池,都紛紛的留下銀兩,不敢再多做停留。只有在打鬧發生的對面的一間雅間,從敞開的房門可以清楚的看見,一位身穿寬大的黑色斗篷的客人自斟自飲,似是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掌櫃的是個中年男人,生性膽小怕事,細想之下只好派出一個小二出門去報官。
收好桌上的銀子後,他小心的避開滿地的狼藉,走到了那位神秘的客人身後。
待走近走後,掌櫃的首先發現的事,地面上的一片溼濡──不知是無意打翻了酒杯,還是……那人在祭奠著什麼人?
神秘客人並沒有抬頭,依舊顧我斟飲。只是,從那堅毅的下巴,握著酒杯的手,修長而骨節分明,掌櫃輕易的便看出了這是一位男客人。
沒了先前的拘禮,掌櫃的剛要上前,就被一聲刺破空氣的嘯響,驚得止住了腳步。待看清房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那人手中的利劍架在神秘客人的身上,離頸項只差毫釐時,一下癱坐在了地上。
削薄的紅唇綻放開一抹笑花,神秘客人並沒有感到任何威脅,顯然是視肩上隨時能要了自己的命的重量為無物。
“完顏靖,叫你的人停手,否則本將軍就不客氣了。”來人冷聲道,赫然是遠歸的鬱莫書。
說來也巧,他才剛趕回王城,便碰上了明晝帶兵要去‘醉香樓’處理混亂。他本不想理會,卻在小攤邊見到了閒逛的岩心。細問之下,才知道司空默出了宮,在‘醉香樓’裡吃飯。顧不得一身的疲憊,一刻也不敢耽擱便趕了過來。
“好久不見吶,鬱將軍。您的這一趟遠遊,一路上的風景想必是極好了?”這正是鬱莫書離城的那天,遇上的俊美商隊首領。
“路上風景好不好,你不比本將軍少知道多少!”一路上,他對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