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請這阿訇來,給這位公子瞧瞧!”說完便就大步的跑了出去。
過了約莫有一刻鐘,這李三魁,晃著滾圓的肚子,帶著一個乾巴瘦的老頭來了,那老頭頭戴八角帽,臉蒙著白色面巾,只餘下一雙黑溜溜的眼睛在外面,露出來的一雙嶙峋手,看得蕭祁然也是一震,這就是傳聞中的阿訇?
蕭祁然有些不放心的看了李三魁一眼,那眼神裡寫滿了不信任,“祁王殿下,這是我們阮鎮的阿訇拉,您放心,沒有阿訇看不了的病,我們這裡生病了都找他的。”便如此,蕭祁然將信將疑的讓開了一條道,“若有什麼閃失,我拿你是問!”
“是!是!祁王殿下放心,我保證還您一個健健康康的默兒公子!”阿訇走至床邊,望見那沉睡中的人的容貌之後,眼神一震,他不敢置信的望著子默,嘴裡唸叨著說不清楚的字元,這字元蕭祁然是聽不大明白的。
阿訇拿起子默的手,在她的腕間停留片刻之後,神色凝重的看向李三魁,走至李三魁身邊有嘰嘰咕咕的講了一大堆蕭祁然聽不懂的話語。
“他說了什麼?”蕭祁然有些著急,便就開口問李三魁,只李三魁面色忽喜忽憂的,眼神閃爍,只等了片刻才對著蕭祁然講“這,祁王殿下,這默兒姑娘並無大礙,只是約莫累了,這,這阿訇講,默兒姑娘已經有了兩個月身孕!只是,”
“什麼?默兒有身孕了?”蕭祁然這神色瞬間便由優轉喜,這自己要做父親了!自己竟然要做父親了!
“祁王殿下,恭喜啊!沒成想還被為臣給說中了,只這默兒公子,原來不是個公子,是個女子啊!”這袁紹對著蕭祁然便是美言奉承幾句,這大家都聽了這李三魁的前面,卻忘記了聽這人未說出的口的後半句。
只見李三魁臉色不大好,顫巍巍的對著蕭祁然講“祁王殿下!祁王殿下!只,只”
“只什麼?”蕭祁然冷著一張臉對著李三魁講“把話說完整!”
“只阿訇又講了,這前三個月,本來這胎就不穩,所以一定得做好安胎的事宜,還有,還有便是,這阮鎮的貴人便是這個女子!這阮鎮的雨還得靠著默兒姑娘了!”李三魁剛講完,這額頭上便開始滴落豆大的汗珠子,別人還好說,只是讓這有了身孕的女子求雨,他也是不怎麼贊同的。
只這阮鎮已經大半年沒有下過一滴雨了,若再不下雨,估摸著年底便會又有一大部分人死掉。這可是關於這阮鎮成百上千人性命的事情,阿訇也不會胡言亂語,當兒戲才是!
“撲通”一聲響,蕭祁然看見這李三魁這般一個壯漢竟然跪倒在地上“祁王殿下,便就唸在這成百上千阮鎮人的性命份上,您就讓這位姑娘幫著阮鎮求一次雨吧!我們阮鎮這大半個念頭一滴雨未下,糧食也是顆粒未收,如今再過上個把年頭恐怕便會成了真正的地獄之城了!”
“你先起來!”蕭祁然冷冷的對著這跪在地上的男人講到,以前便就是默兒沒有身孕,他也不願意默兒受苦受累,如今知道她有身孕了,便更加不能讓她苦了累了不是?蕭祁然雖然也同情這此間的人民,可是比起這床上之人,便是世上的人都死光死絕了,又與他有何干系?
再者說為何會是自己的默兒?這別人難不成就求不到雨了?“不行!”蕭祁然冷冷的對著那個才站起身子的人說道,只看那人隨即又“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做這地方父母官著實不易,如果這地裡人都死絕了,他坐著這個父母官還有什麼意思?
“李知府,快起!”這時忽然床上的子默轉醒了,她對著跪在這蕭祁然面前的李三魁虛弱的說道,一聽見子默的聲音,蕭祁然三步化作兩步快速的往子默的床邊上移去“默兒!”他扶起床上人兒的身子,對著她溫柔的講“你剛剛真是嚇壞我了!”
咳,這般便就能把一個七尺兒男給嚇壞?子默撇了蕭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