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鏡出了幻境,一片血紅之色,她小心翼翼的走著,卻見著宋知了失魂落魄的坐在一塊石頭上沉思。為確保不是另一個幻境,觀察了四周待確定後走上前去。宋知了見著秦鏡走來,卻無一點歡喜之感。
她抬起頭來:“表姐,你真是我親表姐,而我真的是在藏劍山莊中與你一起長大的?”
秦鏡半蹲下身,雙手搭在宋知了肩膀,雙眼緊盯著她眼睛,好似要窺破寫什麼:“你在幻境中瞧見了什麼?”
宋知了移開視線,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下巴疊在雙手之上,無奈搖頭道:“其實我也不知,是一些小時候想不起來的事罷了。”
“當日姨父姨娘將你帶回藏劍山莊已是奄奄一息,還未交代事情便雙雙赴了黃泉,我阿爹就覺得你是他們的孩子,卻也未得證實,你醒來也忘了所有事,連話怎說的都不記得了……其實是也不是何須刨根究底,你就是我表妹,跟我一道長大的妹妹。”秦鏡雙手離了她肩膀,蹲下身來,低頭瞧向宋知了,微微一笑。
一陣打鬥之聲傳入秦鏡和宋知了耳中。
她們二人聞聲趕去,一樹妖散出數條樹枝正纏繞著一人。而那人身著紫色道袍,看來也是天墉城的弟子。
秦鏡未曾見過如此怪異的生物,也未仔細瞧那人面容,只見他與那妖物殊死搏鬥,卻也是處於下風之態。她對著旁處的宋知了問道:“你可知,這是何物?還有我們要不要幫他?”
“不好,他是陵越師兄。”宋知了驚慌,劍出鞘,握緊手中,飛身上前去相助陵越。
秦鏡連個衣角都未拉扯到,只好緊跟宋知了而上。
“小鏡師妹,知了師妹,你們……快些走!”陵越被那妖物纏住身子,掐住脖頸之間,呼吸被抑制。
宋知了一急提劍,卻被那妖物彈出去好幾丈遠,衣衫被磨損,臉上手臂上皆是傷痕,她忍痛悶哼,支撐著劍艱難的站起身卻已是使不出一點力氣。
秦鏡見宋知了受傷,本想拔出清境劍砍斷一截樹枝,卻被那妖物纏住了手,另一條樹枝纏住了身子動彈不得,還有一條猛地撞向她胸前,一股甜膩湧上,滿嘴的血腥味,她痛得快要暈死過去,迷糊之中,她艱難的伸手握住劍穗,喃喃道:“師尊救我。”
倏爾,結界出飛入一個紫袍少年,一劍揮來,秦鏡和陵越皆掉落在地。
而那陵越也甩落在地,他挪了幾步到秦鏡旁處。
“小鏡師妹,你怎樣了?”
她痛得睜不開,卻始終緊握了九兮鏡和清境劍。她搖了搖頭,輕咳了一聲,又一口鮮血溢位,掙扎著半撐起身子抬頭看向遠處。
“屠蘇師弟!”
“屠蘇。”
秦鏡與陵越抬眼,那少年手握焚寂劍與樹物搏鬥,招招驚險無比,少年周身縈繞著自劍而來的妖邪之氣,眉宇間的硃砂印記顯現,那黑眸愕然見成了紅瞳,妖冶萬分。
他好似跟平時大不相同,很快將之怪物打退。
等等,他手中之劍從何而來,而此劍正是焚寂無疑。
眉心硃砂一點,與手中焚寂劍光交相輝映,年輕的臉上退下稚氣,騰昇起一臉的殺氣,他一步步走向陵越,卻是想舉劍砍向陵越。
秦鏡睜大雙眼不可置信,陵越大聲道:“屠蘇,你清醒點!”
百里屠蘇掙扎了一會,他身上好像有兩個靈魂一般,一善一惡,可焚寂還是控制了他,他最終還是舉起劍。
宋知了從後方抱住百里屠蘇,哭道:“云溪哥哥……我是小蟬……你還記得我嗎?不要殺陵越師兄,你就算忘了我,可你不能忘了你師兄,那是與你一起長大的師兄。”
百里屠蘇眼前忽閃過清明,手中的焚寂慢慢放下,聲音顫抖道:“小蟬還活著……” 瞳紅消散,可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