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她定了定神,盤膝坐下,閉上眼眸,將自身置於一個四周寂靜無聲之中,口中默唸著靜心咒,片刻之後,烈火消退,身上的灼痛之感也逐漸消散,不多時,烈火煙消雲散。
可當她睜眼之時,卻來到了另一個地方,四周清境之氣鼎盛,綠水青山綿延,此處正是天墉城。
她身著紫色道袍,與以往一樣在展劍臺與一眾天墉城弟子練劍。
“聽說執劍長老今日出關,要來展劍臺指點眾弟子練劍。”列位女弟子議論紛紛。
而站在一旁的秦鏡腦袋處於混沌狀態,甚至想不起為何出現在展劍臺之上,對於幻境意識已全然忘記。
“出關?”秦鏡晃了晃腦袋,以為是她昨兒睡得太久落下的後遺症。
失神之際,手中的劍離手,卻未聽見落地之聲。“小鏡,練劍之人怎可掉落手中之劍。”清冷之身傳來,她抬眼望向面前之人。
這一瞬間好似定格了般,周圍的弟子也消散不見,偌大的天墉城只剩下他們兩個。爾後,“紫胤”教她練劍,忽然的她感覺有人雙手環住她的腰,她停止了動作,轉過身去,對上他的眼睛,而他那柔和的眼神之中好似能掐出幾許深情來。
“小鏡在為師心中最美。”面前的他笑得溫潤。
腦袋轟然炸開,直覺告訴她面前之人必然不是她師尊,可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就留在此地與為師一起,再也沒人能打擾我們。”她受不住他的灼灼目光,想掙脫,可面前之人眼底蘊起笑意沉沉,環在她的腰間的手用力的一收,將她拉近咫尺。
在外頭下棋的紫胤已然敗下陣來,滿盤的白子,黑子所剩寥寥,想來這是他輸得最是徹底的一次。“若你掛心自個兒的徒兒,倒不妨瞧瞧她發生了何事?”綠衣仙子袖手一拂,棋盤之上顯現畫面。
綠衣仙子微微嘆氣:“人生如棋,倒也不盡然,棋盤之上黑白分明,然則為人為事黑白卻不分明,細看之下卻另有一番光景,紫胤真人果真收了一位好徒兒……”
紫胤瞧著棋盤上的畫面,心中有股怒氣而起。他一直以為小鏡心中所念一直都是是屠蘇,卻沒想到竟會是他,雖說他從未在意過輩分一說,但終歸是她長輩,不單單只是師徒,還有傳承了幾百年的血脈牽連,怎可如此胡鬧……手中墨玉棋子硬生生捏成了兩半……
秦鏡思緒湧來,她忽然憶起幻境一事,手緩緩下移拽起墜掛在腰間的九兮鏡,可怎的都沒有有一下步的進展。她正視著面前的“紫胤”,喃喃道:“我知道你是假的,假的……可我卻下不了手,為我甚心魔會是你?”
“紫胤”見被識破,顯露猙獰的一面:“你若不殺我,那我便會殺了你。”
面前之人抵住她的脖子,掌心之處流光而來重重甩向秦鏡,心臟像是碎裂了一般,明知面前的師尊是假的,可他甩了一掌,她心裡竟還要有些傷心,一口鮮血從嘴角溢位。
“小鏡!”紫胤所有的怒氣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全是擔憂,眉心緊蹙飛身入結界。
綠衣仙子坐在石凳之上把玩著棋子,嘴角微微翹起,一株清心草,能窺破一段姻緣也挺好。
第三十一章
秦鏡已被自個兒衍生心魔打得遍體鱗傷,卻始終未能揮鏡反擊。
“紫胤”惡語相激,面露猙獰之色:“你還真是有趣,知道是假的還不出手,其實你也明白你師尊心中只存劍道,不會存半點兒女私情,更不必說愛上自己的徒兒。而且你一個刁蠻任性的小丫頭,憑什麼覺得你師尊定會瞧上你。”
“不……”秦鏡處於崩潰之中,地轉天旋而來頭痛欲裂,滿臉淚痕跌坐在地。
是啊,除了師徒之誼還能存得什麼,若沒有她阿爹的相求,或許她這般刁蠻任性的性子根本入不了他紫胤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