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前:“你若真要,送與你便罷,反正你搶不搶他都不是我的。”
秦鏡一時傻眼,這般威脅都沒有用了。這酒不喝便是了,她可以偷偷去搬一罈子來。
這邊,紫胤本想閉關,可一直有一事百思不得其解,寒氣消退不說,連著他身上多年未平息的傷也竟是好了一半,到底是誰有這般能耐,放眼整個天墉城未必有這人。如此,只能喚來紅玉尋問。
“主人,紅玉也不知,小鏡只說冰魄血髓能救你。”紅玉道。
紫胤手心緊拽著冰魄血髓,好似一切明白了,雙眸一闔,而又緩緩睜開,黑眸之下深邃不見底,讓人捉摸不透。
他淡道:“倒是難為她了。”
負手而立,站於窗前,思緒不知飄遠至何處。
紅玉從袖中拿出一疊紙張:“這是紅玉在小鏡屋外頭撿到的,其實……”
紫胤一聽是小鏡二字,轉過身去,接過紅玉手中的一疊紙,他一張張翻來,每一張都是他,或在舞劍,或在飲茶,或在下棋……而每一張底下都有一行小字。
山有木兮木已枯,心悅君兮君可知?
娟秀字跡一筆一劃直入他心中,瞧著那一張張的小像,心內萌生一絲暖意,冷俊的臉上閃現一笑,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她已漸入他心底,可又瞧著手中的冰魄血髓,舒展的眉一下緊蹙,止了笑又恢復先前的模樣,手中流光而起將紙散成了灰燼,負手站立窗畔:“就當未有此事。”
紅玉怔了怔,她跟隨紫胤多年,也多少瞧出些他對秦鏡的不同,本想著能幫小鏡一把,如今紫胤的行為她卻不敢妄自多言。
他,真是勘破了世間一切,連感情之事都能收放自如了?
入夜,秦鏡獨自一人坐在後山,吹著涼風,偷喝著從知了處偷來梨花酒,酒不烈,可卻對於不勝酒力的秦鏡來說已是極限了。
她歪著腦袋,瞧著天上的星子,忽然一道白光而落,男子白衣飄飄,謫仙遺世一般,他輕聲走到了她跟前,蹲下身對著她柔聲道:“小鏡子,你可有想我?”
“師尊……”秦鏡晃了晃腦袋,繼續道:“你誰呀,走開。”
“我給你送劍來了,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能落在茶館。”男子拿出劍橫在秦鏡眼前。
秦鏡早已醉得一塌糊塗,心裡還有什麼劍,可見著那紅色的劍穗,稍稍有點清醒,拂了拂穗子,緊接著一陣嚎哭。
男子微愕,將他攬入懷中,拍了拍背道:“小鏡子莫哭。”忽然他感知到她真氣混亂,手扣住她手腕,尋起脈來,皺了皺眉道:“你受傷了?”
秦鏡已哭得抽噎,指了指心口處道:“我……沒有,只是這裡有些疼,其他都還好。”
哭了一陣,她也退了酒意,清醒了些,揉了揉眼睛:“詢華,你怎麼在這裡?”
“剛不是說了,給你送劍。”詢華笑道。
待她清醒後,發現被詢華抱著覺得甚是不好意思,本想推開他可一轉頭瞧著遠處隱約的一抹藍白相間的衣衫,那人是誰可想而知,她似賭氣,心一橫,勾住詢華的脖子,莞爾一笑:“詢華,來,再抱得緊一些。”
詢華一愣,她幾時轉了心性,不過,對於投懷送抱他甚是不好意思拒絕……只是幾面之緣,他覺得她似曾相識,一日不見甚為想念,這次藉著送劍為名上天墉城只是為了來瞧瞧她。
站在暗處的一人,始終都未露面,見著這一幕後,袖中之手緊握,眉心緊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