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了凝神注視著,木訥著伸手打招呼:“陵越師兄,你好啊。”
秦鏡推了一把宋知了,起身擋住身後用劍串成的幾條烤魚:“哦,這天墉城太冷了,我們生火取暖來著。哎呀,陵越師兄,這麼晚了你是來曬月光?好雅興。”她裝腔作勢的抬頭掃了眼天空,好不巧那月亮鑽進了雲層,大抵是因為不忍直視秦鏡這般胡謅。
宋知了擰了一把秦鏡的胳膊,秦鏡繼續持著笑臉,不甘示弱的回手掐向宋知了的後背,附在宋知了耳畔輕聲道:“半夜來後山開小灶,可是要被關到戒律院的,我是沒事,畢竟不是天墉城的弟子,你要想好你的下場。聽我的話,保準你平安無事,還能讓你抱得夫君歸。”
宋知了聽此,鬆了手,眉眼彎彎,跟著秦鏡一塊皮笑肉不笑的杵著原地不動。
“師妹,你們這……”陵越低頭瞧了眼她們身後的火堆及身後用劍戳著的烤魚串,心中明瞭幾分,本是見著後山有煙霧,想來不定是妖怪作祟,想不到竟是她們在此處烤魚,當真是……太過胡鬧。
秦鏡不經意間用手肘推了一把旁處的宋知了,一個不穩眼見著就要倒入池中,秦鏡瞧準機會,一把扯向宋知了的衣帶,誰知人沒撈著,衣帶被扯開,裡衣敞開露出裡頭的小衣以及在月色之下那一大片凝脂膚色。秦鏡一頭瞥向陵越,只見陵越有些呆滯。她扯了扯嘴角忍住笑,撲向池邊大聲吼道:“知了,撐住!”
宋知了在池子裡掙扎了一下,很是聽話的憋足了氣沉到水裡去了,不過只是因為她現在這般模樣著實沒臉見人,若是她早知道這般丟人絕不會跟著秦鏡瞎鬧。
“陵越師兄,你倒是快去救我表妹,我就這麼個表妹啊!”秦鏡假裝抹了抹臉,哽咽出聲,這般演戲早已是駕輕就熟了。
陵越先是一愣,後又瞧見人未浮上來,暗叫不好,縱身越入池中。
過了許久,兩人竟是還未上來,秦鏡感知一股涼意從脊樑骨傳來,莫不是鬧出大事了吧,她一著急也跟著一塊跳了下去。
原是這陵越不太識水性,宋知了好不容易把他從水中拖起。陵越瞧著宋知了衣帶敞開,不好意思別過臉去,將掉落在池邊的外袍遞給她,宋知了低頭接過。
“我表姐呢?”宋知了探向四處,卻不見秦鏡。
嘩嘩水聲從他們兩身後傳來,接著一個腦袋浮出水面。
“你說我表妹一個黃花閨女被你瞧光了,你說怎麼辦!”秦鏡已無力氣爬上來了,只得趴在池邊,她在池子底下尋了好久,他們倒好竟還在這邊*。
“我並未瞧見……”陵越本是解釋,瞧了眼宋知了後頓時不知如何解說。。
秦鏡艱難的從水中爬了上來,模樣好不狼狽,她甩了甩滿袖子的水,伸出一指,指向陵越處氣憤道:“不要說甚都沒看到,你又不是瞎子,這麼著吧,所謂長姐如母,我就這麼個表妹,我就將我家知了許給你了!等師尊出關你自個兒稟明瞭去。”
陵越不語,宋知了將頭扭向一邊嬌羞狀。
秦鏡問道:“你嫌時間太長?”師尊他老人家閉關三四之年之久,的確有些長了,只是他大徒兒的婚事也得他首肯才是。
“師妹,我是想說,若我告於戒律長老你們今日來後山之事定不會輕饒,索性這樣今日之事就當從未發生,可好?”陵越也不傻,也知這事定是秦鏡糊弄出來的,剛才將宋知了推入池中太過明顯,只是瞧著宋知了許久未浮出水面有些急了,這才中了圈套。
秦鏡倒是不知平日裡溫和的師兄,竟反將她一軍,拿著此事想搪塞過去,不過她何許人也,出了名的不要臉面糾纏到底之人,想來面子值幾個錢,幫著知了拿下夫君才是最重要的,到時候才有臉面。
這陵越指不定日後能成掌教,那時候知了跟著他定是好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