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厲色看向尤蕊,尤蕊心虛的低下頭,“姑娘,奴婢知道沒有把你的事情辦成,沒有引來我家公子,你心裡怨奴婢,可是一奴不能侍二主,過去姑娘對奴婢的恩情奴婢會記一輩子,卻不能做背主的事情。”
打被人用冷水澆醒之後,又交代了說詞,被警告只有這樣才能活命,不然就是進勾欄園子那種地方,如今大錯犯成,尤蕊知道沒有退路,只能咬死了。
惡人先告狀,元喜還真不怕她來這個,輕輕一笑,“那你到說說你是怎麼知道我在亭子的?”
“奴婢聽說姑娘來了國公府,想給姑娘請個安,這才給了府裡丫頭荷包,進了院子,不想正巧就遇到了姑娘。”沒有一點猶豫,直接就解釋出來。
此時,先前還在猶豫的馮氏,這時已經很肯定的尤蕊在說謊,換成任何人遇到這種事都會嚇得謊亂不已,偏這尤蕊這般冷靜,這才最讓人疑心。
“好個巧嘴弄舌的丫頭,如今誣陷舊主,就憑你這樣的歹心,就該亂棒打死。”馮氏先前沉默已不妥,此時再不開口,還要何時,“你也不用在這裡狡辯,剛剛國公夫人說過,府裡的下人不能亂走,二姑娘與身邊的丫頭到底有沒有下亭子也有證人,你卻在這裡滿嘴胡言顛倒黑白,你現在招是誰讓你誣陷姑娘的,還能繞你一死。”
元喜對於馮氏現在幫著出頭,看也沒有看一眼,先前不過一個下人的話,就讓她在外面連府內姑娘的臉面都不幫著維護,換成任何一個人,不管事實如何,起碼先會顧大局,回府在問也不晚。
原先以為馮氏到底還算是個知輕重重親情的,此時看看也不過如此。
“夫人,奴婢真的沒有說謊啊。”尤蕊嚇的連連磕頭。
上面坐著的陳夫人也額角起了汗,趙府的二丫頭都說是個草包,先前聽她問那個還覺得沒腦子,現在看來這是個大智若愚的。
屏風後面,陳震軒也緊抿著唇,雙目瞪著屏風,似能看穿而目光落到元喜的身上,他千算萬算,到落了這個沒有算計到。
莊啟源先前在船上就知道陳震軒是要為他出頭,可事情突然變成這樣,羞得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古言先前就吃了虧,現在見到世子與莊啟源與他一樣,心裡到舒服了很多。
這時就聽到陳夫人開了口,“馮妹妹,你看這丫頭又嘴硬不承認,咱們也知道她是在說謊,不如把這丫頭杖斃,對外實說她誣陷主子,到也沒有冤枉她,如何?也還了二姑娘的清白。”
陳夫人想小事化了,馮氏自也想這樣。
可到底受委屈的是元喜,又是丞相府的孫女,馮氏不肯做主,“夫人,既然這丫頭說是高子騰救上的元喜,不如把高子騰叫出來,問一下就知道她是不是在說謊了?”
把最主要的撇清,沒有男子扯進來,這事也好辦了。
陳夫人眼前一亮,“看看我,到是忘記這個了。”
隨後回頭對著屏風後面喊道,“軒哥,高公子可在?”
“伯母,小侄一直在聽著。”應聲的是高子騰。
“原來子騰在啊,我記得讓人安排你們和世子在竹林那裡寫詩作畫,你當時可有離開過?”陳夫人問的很隱晦。
意思卻很明顯,作畫的時候很多人都在,當時誰有沒有離開過,一打聽就能知道,意思是在告訴高子騰照實說,不要說謊。
得到了暗示,高子騰偷偷打量了陳震軒一眼,見他不甘的點頭,高子騰才鬆了口氣,“回伯母,小侄一直沒有離開過。”
陳夫人笑著鬆了口氣,對馮氏道,“現在事情已經很明顯了,是這個丫頭在說謊,想來是以前在二姑娘身邊服侍,心有不滿,這次才尋了機會做這些吧?”
“我看可不是這樣。”元喜淡淡的接過話,“一個丫頭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