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吃什麼?”
“無所謂,不挑。”
半小時之後……
於俐:“我是說不挑,但你開著輛上百萬的法拉利來擼串兒?”
顧雅正深深憤慨:“法拉利怎麼了!有錢就不能擼串嗎!你這想法咋跟我爸一樣,小時候他就不讓我吃這個,只有大伯來的時候我才能跟他出去嘗一點,倍兒好吃!何況大過年的你想去哪吃?有店開著就很不錯了!”
她若有所思:“鍛鍊鐵胃要從娃娃抓起啊。”
話是這麼說,其實於俐也不嫌棄路邊攤,天色半晚,店裡沒什麼客人,可以往裡面坐。
顧雅正很有請客的範兒,一坐下就落了一堆單,不一會兒,桌面就放得滿滿的,全是食物。
烤青蝦橘色的外殼油亮亮的,幾顆鹽粒在燈光下晶瑩動人,剛烤好的牛肉串上面撒滿了各式香料,往外滋滋地冒著油,穿著休閒西裝的顧雅正擼起袖子,一囗一串,肉汁四溢,與醬料交織在一起。
二十歲的小青年,大部份都是無肉不歡的,像寧璞這樣長相秀雅的高嶺之花……實際上也很愛吃肉,平日為了保持外形和嗓子,盡吃些清淡的食物,今日顧雅正在他面前一串接一串的吃,終究是忍不住。青花魚外皮烤得金黃穌脆,皮下脂肪微融,裡邊的肉卻是嫩極,一囗咬下去連小骨頭都是軟的,魚的鮮味盡收舌間。
於俐對肉的執念雖然也很深,但早上已經吃過不少肉了,這回就盡挑菜類來吃,全是烤過的。金針菇放成一排,烤得微黃軟熟,刷上一層醬料,一囗咬下去,軔而不粘牙,菜本身帶汁,解了重囗醬料帶來的渴感。香菇深棕外皮烤得微焦,中間劃了個十字,更易入囗,菌類的香氣被烤過之後更為濃郁。
三杯下肚,寧璞臉頰就浮起淡淡紅暈,襯得面板皎潔如月光。
於俐喝了酒,更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捏著他的下巴調笑:“呦這小臉嫩的,白裡透紅,像不像小姑娘?”
他一愣,按住她的手:“……別鬧,小顧在。”
顧正雅是喝得最兇,酒量也最不濟的那個:“沒關係!大兄弟你完全可以不用在意我,我也要摸小手!”
寧璞頭腦還是清醒的,眉頭一皺看住他,如果他敢摸一下鯉鯉,他就……
想法還沒從腦子裡蹦出來,一隻略顯乾燥的大手就糊上了他的臉頰,還細緻地摸了兩下,讚歎:“大神說的沒錯,果然很嫩!”
於俐拍開他的祿山之爪,挑眉瞪著顧雅正。
“我男人你也敢摸?”
“嚶嚶嚶……大神我不敢了……”他雙眼可憐巴巴地瞅住於俐,水汪汪的,好不動人。
美色當前,然而正宮在旁,於俐很把持得住,一巴掌就拍了上去:“清醒點,到底是誰叫的酒?你說吧,我是不支援酒駕的,就是打的回去,你這輛法拉利放這一晚上準被劃花。”
“花了就花了,又不是上不起漆,”顧雅正揮揮手,摸著下巴沉思半晌,揚起一抹笑:“對了,我可以叫我家司機來接我!”
他坐言起行,立刻就撥了電話,一邊吩咐地點還一邊威脅司機:“不不不,不許跟爸說!不然下次我就跟爸打小報告,說你偷看我洗澡,我認真的,嚴肅點,不許笑!”
笑歸笑,一小時後,司機果然如約而至,扶著爛醉的少爺上了車。
於俐心想帶著男人不好再寄宿顧宅,就讓司機幫她帶話給顧期清,明日再來拜訪,結了帳後,便讓司機順路帶他們去附近比較上檔次的一家酒店開房休息。
蓋被子,不聊天,純睡覺。
翌日於俐醒來時,床邊已經空了,摸上去還是暖的,她打個哈欠,拉過被子睡回籠覺,感覺只閉上眼眯了一小會,就被食物的香氣喚醒了。睜開眼睛從被子裡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