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多次擊退來敵時傷了本就千瘡百孔的根本。
他自知命不久矣,不想偌大基業便宜了白眼狼和野心家。
話說,這種謀奪家產的好戲,自然也少不了內外勾結……
連吃了幾次大虧,王鐸這會兒已經誰都不信,卻把希望寄託在了幼時“摯友”七娘的身上,知道七娘日子過得頗為滋潤,且也得了非同小可的神醫傳承,王鐸深信七娘定有“自立之心”,他想把自己最後這點力氣全送給她,希望她能照拂自己的一雙兒女,能護佑他們平安長大。
至於他為何這時才來,則是因為上一次擊退來敵後,他不得不躺了半年有餘。
表哥這番話說得唐瑛也動了容,同時也心酸不已。她看了眼丈夫,得了他一個允諾的眼神,才衝著表哥平伸出手來——涉及內功和經脈的傷病,必須有黃裳出手配合才成。
“表哥,我給你瞧瞧。”
自己這身體都快爛透了,王鐸覺得表妹能讓自己多活幾年,也是以不出手不動怒為代價的……因此也沒報什麼希望,於是他平靜地將手腕遞到表妹眼前,“有勞七娘。”
皮包骨的觸感……如此似曾相識,而且表哥微微低落的情緒,憑唐瑛如今的智力水平自然也“一目瞭然”:表哥的真實情況也的確讓人半點歡喜不起來。
小金在精細掃描後,誠懇道:“全器官衰竭,已經徹底喪失了~生~育~能力。如果不是因為深厚的內力牢牢護持住大腦、脊髓、心脈與丹田,王先生絕對撐不到今天。現在他也是靠在急劇消耗真氣,才能跟您若無‘病痛’地交談。”
就像是為了驗證小金所說一般,表哥忍了又忍,終於……堅持不住,咳了口鮮血出來。
黃裳見狀,掌心輕輕貼在了“前任情敵”的後背……隨後也面露凝重之色。
王鐸把淤血咳出,又輕啜了清新藥茶,順了順氣,都沒問唐瑛診斷結果,只是苦笑著道歉:給表妹與表妹夫添了麻煩。
唐瑛一揮手,“你且歇歇。”說著,便捏著表哥的胳膊給丈夫黃裳看:唐瑛只稍稍用了點力,便在表哥的手腕處整出了片淤青——唐瑛目前的力敏耐剛好都是十一點。
黃裳眉頭一挑,“新挑戰?”
唐瑛笑道:“可不是!鬥志正昂揚呢。”
王鐸怔忪的功夫,唐瑛已經讓人叫來了大徒弟慕容繼,她說弟子記,總共百餘種藥材,再加上各個不同的處理方法,最後又囑咐道,“你親自煎。”
慕容繼二話不說,拿了厚厚的方子行了禮就告退了。
話說不是王鐸反應慢,只是驚喜來得太突然,讓他一時半會兒有點接受不了,“這是……”
黃裳看七娘還在埋頭寫著什麼,便添了一句,“七娘絕非浪得虛名。”
王鐸噎了一下:說得你好像比我還信她……我可是連兒女和自己的命都敢託付。不過他也難免尷尬,“我只是太高興了。”
唐瑛此時正好撂筆,聞言便正式給了表哥回應,“你的病是胎裡來的,治不好,但能讓你過得好。你的內力也不會受什麼影響,至於診金,表哥還是安心在這兒給我們賣幾年命再說。”
表哥沉默半晌……小金早就探到了他“砰砰”越蹦越快的心跳,自然也少不得提醒他的主人唐瑛。
唐瑛聽說,又微微一笑,“不許討價還價。”
表哥再次一噎,旋即向表妹與表妹夫深深一揖,“固所願爾。”
話說,連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