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
“嗚……”他好重。
永祺在上方對我嬉皮笑臉:“認輸了?”
我對他怒目相視,一扭脖子:“哼,本少爺寧死不屈。”我決定明天不幫他打飯洗衣服跑操,讓他餓死髒死累死。
他低下脖子,把熱氣噴在我臉上,忽然凝住笑容,沉聲說:“那我就嚴刑逼供了,你可千萬不要當孬種,一用刑就求饒。”
永祺的嗓子沙沙啞啞,說不出的認真。危險的感覺驀然朝我湧了過來。
“你想幹嘛?”我轉頭瞪著他,一臉戒備。
“逼供。”他輕輕說了兩個字,忽然低頭,吻住我。
熱熱的,軟軟的唇,貼著唇……
不僅僅如此,蠕動的舌頭也探索著伸了進來。
“嗚嗚……”我艱難地搖頭,用手推他。
永祺的力氣這麼大,一手就把我的雙手抓住按在頭頂。都怪我,平日把他養得白白胖胖,排骨紅燒魚子的侍侯,早知道每天餓他一頓。
不,應該餓兩頓。
“嗚……救……救命……”快窒息了。
他象蠶食獵物的蠕動生物一樣,慢慢侵略進來。
我會被他吃掉……
也許是想起我這個保姆鬧鐘洗衣機還有很多用處,在快死的一刻,他總算放開我,讓我自由地呼吸。
他看著我,幽幽說:“瞳瞳……”
有了剛才的教訓,我被他一喊,全身雞皮疙瘩立即冒了出來,小心地盯著他。
“我喜歡你。”
他現在還壓在上面,我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哭喪著臉:“我知道,你喜歡作弄我。真是三生有幸。”
“不,我真的喜歡你。是男人喜歡男人的那種。”他緩緩對我解釋。
男人喜歡男人?我的天,嗚嗚,我不要。雖然我不喜歡女人,但是這並不表示我一定要喜歡男人。
我又不是變態。
這下我不但要考慮自己的生命安全,還要開始擔心自己的貞操。
而他還壓在我身上。
不能輕舉妄動,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瞳瞳,我從很早很早以前,就開始暗戀你。”
我更加哭喪著臉:“那真是謝謝你。”
他溫柔地笑了起來:“不客氣。”這個笑容看在我眼裡可怕恐怖到了極點,電影裡的殺人犯一出現這樣的笑容多半會開始行兇。
我開始暗自揣測,他會把我捏死還是強暴。
兩種我都不想要,我為什麼要選?本人自問沒有任何對不起他的地方,而且我還是他的表弟。人家兔子都不吃窩邊草呢。
我冤啊!
“瞳瞳……”永祺的眼神又開始變得危險,低頭朝我靠了過來。
“永祺,你你你……別緊張……別別別緊張……你你你再多思考一下……”
“你比我緊張多了。”他輕鬆地譏笑我,從身後不知什麼地方掏出一條領帶。
領帶?我的心臟重重一頓。
他要勒死我?他要綁住我的手,然後……
我終於忍不住扯直了嗓子叫起來:“救命啊!救命啊!殺人啊!”淒厲的叫聲劃破醫院的平靜。
他似乎料不到我會如此勇敢,楞了一下。
砰!病房的門忽然被推開,一個護士衝了進來。
啊,我的白衣天使!這個時候勇氣忽到,我猛然一腳踹翻身上發楞的永祺,朝救命天使撲了過去。
“救命啊,他謀殺我!他非禮我!”雖然大男人抱著個護士哭訴有點丟臉,但是當時真的情不自禁。
“謀殺?”
永祺從地上骨碌爬起來,手上還拿著兇器那條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