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金鑾殿上,文武百官排排而站。 大殿上跪著的,全都是這次在會試中,排名前二十計程車子。 這裡面既有前面提過的司馬騰,也有排名第二的季羨淵。 司馬騰作為本次會試的第一,跪在第一排自然是理所當然。 他此刻穿戴的雍容而又不顯華貴,明亮而又不失大方。 一看就是費心準備了多時。 本應和他同在第一排跪著的季羨淵,此刻不知為何,竟被人擠到了第四排。 季羨淵不明白朝堂上的規矩,還以為本來就是這麼安排的。 所以,人家讓他跪哪,他就老老實實的跪哪。 那麼頂替季羨淵位置跪著的是誰呢? 正是早上那位紫衫公子。 他的父親,乃是當朝禮部尚書的親弟弟。 他雖然在這次會試中,只考取了第九名的成績。 但是透過他父親的一番運作,買通了宮裡的宮女太監,這才硬擠到第一排跪坐。 司馬騰偷偷抬起頭瞥了一眼束手而立的戶部尚書,也是他的父親司馬延。 此刻司馬延和一眾大臣,正靜靜等待著皇帝老子上朝。 說真的,他當了這麼久的戶部尚書,總共加起來沒見過皇帝幾面。 每一次,皇帝老子總是神出鬼沒一般,突然出現在他們衙門門口。 這要是膽小的,真能被他給嚇死。 像這麼正式的上朝,這還是建國以來頭一次。 司馬延和眾位大臣,要說心裡不緊張,那純屬扯淡。 不過,以他和皇帝僅有的那幾次交流來看,皇帝這個人還是挺和氣的。 司馬延見兒子看來,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自己這個兒子,還是挺令他驕傲的。無論是才學,還是為人處世,都深得他歡喜。 只要自己幫他把路鋪好,以後在朝堂之中,必然有他一席之地。 忽然間,一個小太監飛奔出來,衝著滿朝文武大聲的說道: “皇帝上朝,百官跪拜。” 眾大臣聞言,紛紛跪倒在地,口中齊聲喝道: “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只聽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從金鑾寶殿的後面傳來,然後一道身影緩緩走到龍椅之前,對眾大臣說道: “都起來吧。” 聲音不大,卻中氣十足,平淡中,散著一股威嚴。 “謝聖上!” 眾大臣紛紛起身而立,泊尚站出來啟奏道: “啟稟皇上,殿上跪著的,就是本次會試成績排名前二十者。還請皇上當場賜題,對他們予以考校。” 唐小宇坐在龍椅之上,看著底下這群人這麼一本正經的在演,他也不好意思翹起二郎腿。 只能配合著說道: “行,我知道了。你們也都站起來吧。” 大殿上這二十名學子,小心翼翼的站起身來。 殿試之前,文官們早就把規矩交代給他們了。 見了皇上,不能抬頭,不能直視。要弓著身子,以示尊敬。 所以,哪怕皇上讓他們站著,他們也沒一個敢抬頭。 “都把頭抬起來吧,讓我看看,國家的棟樑之才,到底長得什麼模樣。” 大殿上眾學子聞言,相互對視一眼,這才緩緩把頭抬了起來。 司馬騰小心翼翼的朝皇位上那位看了一眼。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直接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皇位上坐著的帝王,身姿挺拔,器宇軒昂。 全身都散發著一股王者威嚴,面龐更是被一團金色的雲霧籠罩,根本看不清真容。 他心中不禁一陣大駭。 難道傳言都是真的?皇帝真是天命之人,跟他們這些凡俗截然不同。 唐小宇看著下面這些面露震撼計程車子,忍不住開口笑道: “怎麼?我臉上有花嗎?你們一個個的害怕什麼?” 泊尚聞言,立刻臉色大變的對士子們呵斥道: “大膽!聖上威嚴,豈是爾等可以褻瀆的!” 眾士子這才反應過來,趕忙低頭看向地板。 唐小宇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說道: “是我讓他們抬頭的,你說你吼他們幹嘛?” 唐小宇哪裡知道,一直以來,所有戰場上的本地生靈,看到他們這些外來領主,全都是這個形象。 包括張鵬,陳曉曉等人也是一樣。 本地人只要一眼,就能看出他們的不同之處。 可笑,他還以為自己一直演的很好,這些本土生靈根本分辨不出呢。 泊尚再次舉手向唐小宇說道: “皇上,您出題考一考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