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舟如臨大敵般,看著天上的三道人影。
正中那位,是一位頭戴高冠,一襲黑袍的長髯老者。
在他左手邊,則是一身紅裙,手拿長鞭的妖嬈少婦。
右手邊,站著一個鷹鉤鼻,鞋拔子臉,眼神陰鶩的中年男子。
開口說話的,正是中間那位老者。
佩玉公主聞言,非但沒有讓開,反而一把護住陸行舟,對天上的人影說道:
“三位國師,這位公子是為了救我,才對那群跋扈公子動的手。而且,公子並未傷人性命。還望國師看在我父王的面子上,饒了公子這一會。”
中年那位長髯老者,冷哼一聲。
“哼!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修道者不可在皇城動手的規矩,乃是三大聖地所定。莫說你只是一個公主,就算趙佶來了,也護不住他。”
“佩玉公主,我勸你一句,速速讓開!莫要白白搭上自己性命。”
佩玉公主聞言,臉上頓時面無血色。
這幾位國師雖然名義上受皇室管轄。
但實際上,他們除了三大聖地,誰都不放在眼裡。
平日裡,就連父皇見到他們,也得恭恭敬敬,絲毫不敢與之起任何衝突。
陸行舟眼見佩玉渾身顫抖,面色蒼白,輕輕把她推到一邊,昂首說道:
“一切都是我做的,和這位姑娘沒有半點關係。佩玉公主,在下陸行舟,嶽麓書院一名小小的書生。”
“今日在下若是僥倖不死,改日必將報答公主仁義之心。”
說罷,陸行舟衝佩玉公主行了一個書生之禮,一步一青蓮,踏天而上,與三位國師平肩而站:
“三位仙友,規矩都是人定的。”
“若是隻重規矩,不分黑白,那這規矩不要也罷。”
“你們既然說此地乃是皇城,不宜動手。那我們不如換個地方交手,如何?”
老者聽完陸行舟的話,頓時冷笑一聲說道:
“口氣倒是不小。就算你嶽麓山的掌門來了,也不敢如此口氣和我說話。”
“既然你如此沒大沒小,我就替劉長友好好教訓一下弟子。”
陸行舟一句沒有多說,而是給了佩玉公主一個安心的眼神,便轉身朝城外飛去。
離開揚州城往北飛了三百里,就聽長髯老者冷喝一聲道:
“不用再走了,就這裡吧。小輩,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
“你若願意束手就擒,我看在劉長友的面子上,可以暫饒你一命。”
“如若真動起手來,須知道刀劍無眼,我是不會留手的。”
陸行舟二話不說,比了個請的手勢。
老者眼神一寒,衝一旁說道:
“謝賢,你先去會會他,我來幫你掠陣。”
一旁的鷹鉤鼻男子露出一絲冷笑,提著雙鉤朝陸行舟殺去。
陸行舟不敢大意,全力激發體內的靈力。
磅礴的氣息沖天而起,驚的周圍鳥獸遁藏。
一道淡淡的青霧,籠罩在方圓數百米之內。
那青霧像一個倒扣的大碗,將陸行舟罩在其中。
那鷹鉤鼻男子似乎是個體修,一個閃身就來到陸行舟近前,手上的雙鉤化作層層黑影,朝陸行舟周身罩去。
陸行舟一聲輕喝,怒聲道:
“君子不爭,視為無器。”
隨著陸行舟話音落下,鷹鉤鼻男子手中的雙鉤瞬間消失不見。
遠處,那紅衣女子見到這一幕,嘖嘖稱奇道:
“邪門,這儒修動動嘴皮子就這麼厲害嗎?”
老者聞言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