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長的女巫沉默了一下,說:“那邊,牆壁凹進去的地方,在陰影裡。”
聽到這句話,衛昕不禁心跳加,他簡直擔心心跳聲會讓她們現自己。
“要過去嗎?”
“不,容易被突襲。”
年長的女巫說完,手的魔杖指向目標,低聲唸了句口語,射出一道墨綠色的光束。
那道綠光在黑暗一下爆炸,照亮了整個小巷,周邊的牆壁都被這道咒語腐蝕了,出嘶嘶聲。
“看來是我看錯了,走吧。”她們提著那個裝滿小動物的籠子繼續往前走去。
過了好久,武士才小心地探出頭看了一眼,然後長出一口氣,放開了衛昕。
衛昕看著對面的牆壁,那個被腐蝕的凹陷處,也是長長地吐出憋了好久的空氣,身體一下就軟了下來。當他意識到自己竟然屏息了這麼長時間時,身體才反應過來,迫使他本能地急促呼吸。早知如此,還不如不要意識到這一點的好……
武士回過頭來,說:“真是好險。”
“是啊……剛才的事,多謝了。”衛昕說。
“哼,我可不是那種恩將仇報的人,就算你上次那樣對我,該幫的時候我不會不幫的。”
衛昕回想起那次夢境自己見死不救的行為,再對比武士現在給他的幫助,不禁有些慚愧。不過,上次自己也是自身難保嘛……
武士忽然摘下自己的龍形頭盔,露出了一直被嚴密保護的臉。“呼……憋了太久的氣,好難受啊。”
衛昕張大了嘴,看著那一頭長長的金,和那張如同精靈一般俊俏的臉。
“你你你你……你是女的?!”他指著武士語無倫次地叫道。
“我好像從來沒說過我是男的吧,有什麼奇怪嗎?”武士整理著自己一直被頭盔收攏住的長,不以為然地說。摘下頭盔以後,她的聲音拋除了那種金屬聲,原本聽來有些尖細怪異的聲線,現在竟變得如此動聽。
竟然是女的?
對了,想起來了……衛昕回憶著過去她的種種表現,終於把那些細節和眼前的事實一一對上號。過高的聲音,奇怪的語氣,對於春夢的厭惡……原來這個武士是女的,那麼一切就說得通了。
“可是你一個姑娘,為什麼要選這種形象啊!”衛昕上下打量著她,厚重的盔甲與典型的西方美人的長相,產生了強烈的違和感。而且她那張女精靈一樣的臉,和重甲武士的身體,真是要多不搭就有多不搭,看著好像兩個不相干的東西被硬拼在一起,Ps痕跡嚴重。
“要你管啊,我是騎士控不行啊?”
“騎士也不穿這麼重的盔甲吧,你這分明是重甲武士……”
“嗚……我想先把自己的防禦力升上去,大概盔甲厚一點初期就好過一些,至少能保命。沒想到一選定就沒法改變了……”武士微微鼓起腮,低頭說道。
看見她這個樣子,衛昕不知道被戳了哪個奇怪的笑點,忽然笑出聲來。
“笑、笑什麼笑!”
“沒什麼。”衛昕儘量收起笑意,但還是有些忍不住,“只是脫下盔甲性格都變了,這就叫做天然呆的反差萌?”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還有不準用那種噁心的眼神看我!”武士的表情,好像感覺他的目光是沾在身上的髒東西一樣。
衛昕不禁嘆息道:“雖然我們第一次見面比較尷尬而且生了一些不快,你也不能總用老眼光看人啊。”
“別提了噁心死了!明明長著小男孩的臉,竟然還做出那麼下流的事,這是你的特殊愛好吧,喜歡扮成小孩跟熟女一起……什麼的……”武士說著,竟然臉紅了。
“誰沒做過春夢啊?不做才是不正常的好吧,而且是你闖入我的夢境在先。再說我——”說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