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好好道個別吧。
被這個直爽的女人這麼一堵,科薩韋爾頓時語塞,只好笑著揮了揮手,說了句明天見。
喝光杯子裡的液體,他也站了起來,局子裡幾乎騰空了,手腳健全的人都回家整理行裝,準備上路,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殘。
他抬頭看向天空,耀眼的陽光灑下來,讓那雙湛藍的眼睛裡有了一絲絲水紋。快了,這一場仗,已經到了盡頭,只是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命留著,去看這置之死地後的曙光。
孤家寡人一個,他也不急著回家,沿著小街漫步。他低頭看了眼手錶,現在是12點,火車已經開出了3個多小時,算算時間,唐頤應該快到法蘭克福了吧。那邊有克里斯接應,他還是放心的。
不知不覺,走到了門口。沒有她的地方,已經不能稱之為家,只是一個住宿。偌大的房子空蕩蕩,她走了,他的心也跟著一起。太多遺憾,如果有選擇的餘地,他寧願是另外一個結局。
緩緩地上樓,他推開臥室的房門,空氣中還逗留著她身上的香氣,淡淡的,依然撩撥他的心扉。科薩韋爾在床上坐了一會,陽光照耀下,還帶著一些溫度,彷彿她從不曾離去。
明天,新的篇章……在蘇聯。
他想整理行裝,可是,在開啟衣櫃的那一刻,全然地震懾了。櫃子裡掛滿了她的衣服、裙子,甚至她早上帶走的箱子也在!
這是怎麼回事?他立即意識到了什麼,飛快地起身,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所有的門都開著,只有浴室的關著,他輕輕地按上把手,深吸了口氣,推開門。水霧中,他隱隱看見浴缸裡坐了個人,聽見動靜,便轉過頭,向他這邊望來。
兩雙眼睛在空中交匯,他幾乎不敢確定,這是不是自己的白日夢。然而,坐在那裡的人說了話,聲音輕悠悠的,卻帶著一股堅定。
“對不起,我任性了。但是,你是我的牽掛,你在這,我就不想這麼一走了之,更不想將來忘掉你。所以我……”
科薩韋爾的心狂亂地跳動起來,飛快地走了過去,不顧一切地將她擁在懷中,用嘴唇堵住她的下文。這一刻,他什麼也不想說,只想真真切切地擁吻她,感受她的存在。他的心,遠遠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堅硬。
他一把將她從水中撈起,將她抵在牆壁上,飛快地撤去自己身上的衣服,用力向前一挺,深深地佔有了她。失去的感覺那麼清晰,才會反襯出重獲的喜悅,他的動作如此強勁,卻渾身顫抖。不曾有過的激情,在兩人之間蔓延開。
她是他的,不想放手、不願離開,哪怕只有一天的時間,也不再捨得丟棄。
耳鬢廝磨,他們用肢體語言無聲地交流著彼此的愛意。
他一次次地愛著她,她一遍遍地叫著他的名字,從浴室到臥房,從臥室到書房,從書房到大廳,從大廳到花園……不夠,還是不夠。一天的時間太短,恨不得,搶過上帝的秒錶,將時間停止在這一刻。
幾番*之後,她再無氣力,呼吸絮亂地躺在床上嬌喘。科薩韋爾張開雙臂,將她抱在胸口,與她肌膚相觸,是如此美妙。低頭望過去,她身上都是歡愛留下的痕跡,青青紫紫,看上去有些可怖。
他低頭吻了下她的臉,眼底閃過一絲愧疚,“對不起,我沒控制好,弄痛你了。”
唐頤搖頭,“這些疼和離別的苦相比,實在不算什麼。”
她的話讓他心疼,想到在即的分離,他又將她抱緊了一些。為什麼不能將她融入骨血,一起帶走,去蘇聯也好、下地獄也罷,同悲共喜,生死與共。
“其實比起死亡,我更怕將來把什麼都忘了,連個記憶都沒有,一個人孤零零地過一輩子。瑞士很安全,但是沒有你,得不到你的訊息我會發瘋。即便你陣亡了,我也要第一個知道,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