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蘿偏過頭去看杯中水,也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下午雨榕給她喝的清酒茶,還是她現在本就不想喝,不停的搖頭,“不喝。”
“飄蘿。”
“不想喝。啊,對了,夫君,我唱歌給你聽。”飄蘿呵呵傻笑道,“絕對好聽,你聽著。”
於是,聖湖邊的木宅裡傳出一個沒器樂相伴沒曲譜沒辭賦的女樂聲,說是樂聲實在有過抬舉她了,只那高低不平的嗓音能讓人覺得那聲音勉為其難的能說是在唱歌了,堪堪是相當的勉為其難。
“啊啊啊啊~”
“噢噢噢噢~”
“伊伊伊伊呀呀呀呀~”
星華坐在床邊看著在房中引頸高歌的飄蘿忽然失笑,這就是她所謂的唱歌給他聽?仙界仙女的唱歌讓人賞心悅耳的,她這一嗓子出來,當真是連鬼都能給她嚎走。
“好了好了,飄蘿,唱完了唱完了,咱門來喝茶。”
飄蘿一揮手,袖雲翩翩,“還沒有唱完。等著,師父,我再給你舞一曲吧。”
星華真不想在耳朵被折磨的同時還附帶自己的眼睛也被荼毒,伸手去拉飄蘿,還沒碰到她,亢奮中的女子靈巧的一閃,躲過他的手,跑出了臥房,鈴聲一樣的笑聲惹得星華嘴角都揚了起來。
“咯咯……抓不到我,夫君你抓不到我。”這個撒歡的酒瘋兒啊,愁!
星華端著手中的茶杯跟了過去,興奮中的飄蘿好似以為星華在跟她玩,到處躲著他,看他走過去就跑開,輕盈的身姿,悅心的嬌笑之聲,讓星華忽然不再強求她喝解酒茶了。這一個多月來鮮少陪她嬉鬧,好久都沒見她這樣開心了,以前天印沒開的時候在星華宮裡,整天都能見她樂得像只小老鼠,那副模樣好像還在昨日,一眨眼,她都成年了,會擔心他了,也學會多了個心思來防人了。只是今日,她可真是太不小心了。清酒茶說是茶,實為清酒煮成,酒勁並未完全退散,她個小呆瓜。幸得雨榕不是用青雄水酒來煮,若不然有著雄黃之效的青雄必會讓她顯出原形,她的天印是九尾天蘿,九尾飛開示明她真身的性子主為蛇性,輔鼠性,今日險中又險,一介凡人看到她的妖身,雖傷不到她,當也不是好事。
“飄蘿。”
飄蘿從院中的樹後冒出一個頭來看著星華,“我在這。”
“小心被我抓到噢。”
“你來啊。”飄蘿提著裙邊故意從星華眼前飛過去,落到簷廊的盡頭,“哈哈,沒抓著我。”
星華將手中的瓷杯飛到屋內的桌面上,目光追著飄蘿的身影,“你等著,看我能不能抓到你。”
“好啊。”
藉機陪飄蘿玩鬧的星華每回都故意差一點點逮到她,讓飄蘿越玩心頭越高,聽著她的笑聲星華的心情也輕快不少。
在師徒倆的笑鬧裡,清幽的山林中忽然傳來‘嗚嗷——’的狼嚎聲。
飄蘿站住腳步,身子還搖晃了幾下,平時怕狼的她這會真是酒壯人膽,張開雙臂擋在星華的身前,豪氣干雲的道,“師父別怕!我來保護你!看我怎麼收拾這群不知好歹的野狼。”
星華的指尖剛碰到飄蘿想帶她進屋休息,酒勁還沒散盡的她忽然跳開,拉扯著自己的腰帶,邊扯邊喊,“餓狼群,你們以為本姑娘會怕你們嗎?看我的飛天仙法,嗖嗖嗖的把你們都滅掉,滅成一撮灰。”
最後一個字音落下的時候,飄蘿的腰帶也飛出了她的指間,跟著,她的外裳也被她脫下扔掉,邊扔還邊學狼叫,“嗷嗚……”
“……”
星華無語的看著院中撒瘋的飄蘿,抬手揉揉自己的額穴,天啦!從此以後絕不能讓她沾酒,一丁點都不行,這哪裡是什麼無節操無下限啊,整個就是直衝人的承受底線。嘴裡說著保護他,可有她那麼保護的麼?脫光衣服裸。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