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姑娘笑笑:「這樣就受不了了,可你們知道嗎,我會被你們害的有多慘,呵,你們不知道,你們這樣自私自利,自以為是的人,哪裡會明白別人的感受。」
她嗑完了一把瓜子,淡淡的笑:「殺了你們太便宜了,合該你們也經歷一下我的苦痛。」
說完,伍姑娘起身就走。
她前腳走出地牢,後腳茅小小和南宮述就昏倒了。
安寧這邊的隊伍走到下一個城鎮的時候,就碰到一些從詭境逃出來的人。
這些人有行商,還有一些上京趕考的書生,另外還有一些走親串友的,那些人臉色都不好,身上還帶著一些陰氣。
其中有位書生本就身體不太強壯,在詭境裡呆著沾染了陰氣,又被嚇了那麼一場,到這個城鎮的時候就病倒了。
正好他住的客棧和安寧他們住的是同一家,蕭元見了就搭了一把手,給他去了陰氣,又幫他請大夫拿藥。
書生家境應該不是特別好,他獨自一人上京趕考,連個伺侯的書童都沒有,病倒了也無人管,蕭元要是不搭一把手,他還不定怎麼樣呢。
大夫抓了藥,安寧叫月娘幫著煎了藥,蕭元給他送過去。
那書生姓張,名叫張俞,家住離陽城不遠的一個小鎮上,家中有幾十畝良田,在當地算得上不錯的人家,若是他不讀書,家裡的日子很過得下去。
但張俞自幼聰慧,家裡就咬著牙供他讀書,這年月讀書人耗費的資財那可是不少,家裡一年的收成幾乎都花在張俞身上,使得本來還算可以的家境就這麼貧窮下去。
張俞這一病,帶的錢又花了不少,他心裡也著急的很。
看到蕭元端藥進來。
張俞趕緊起身:「勞煩蕭兄了。」
蕭元把藥放在桌上,拉了把椅子坐下:「即是碰到了,你病成這樣,沒有不管的道理,我看你今日氣色好多了,再喝兩天藥應該就沒事了,等你好了,再慢慢進京就是了。」
「是。」
張俞笑了笑:「蕭兄說的是,這事不急。」
蕭元想著幫人幫到底,就拿了一張銀票遞給張俞:「這個你拿著,路上住好點,多吃點好的補補身子。」
張俞待要推辭,蕭元就道:「都是同鄉,你碰到了難事,我們自然該幫一把,若是將來我遇到難事,難道張兄就不拉一把。」
張俞想想也是。
便客氣了幾句收下那張銀票。
他想著即知道蕭元是誰家的,等回了陽城把錢還上就是了。
蕭元打量張俞,心中嘆了口氣。
想了想,他還是叮囑張俞幾句:「咱們都是從那詭境之中逃出來的,身上都帶了些陰晦之氣,如今很容易招惹不乾淨的東西,張兄,你這一路進京,千萬記得入夜趕緊找地方投宿,另外,離漂亮的女子遠一些,切莫多管閒事。」
張俞一聽就嚇到了。
「蕭兄,這話……這話是何意?莫不是這一路上還有鬼怪?」
蕭元拍拍張俞的肩膀:「如今天地間魔氣日重,妖魔鬼怪也越來越多,咱們合該小心點。」
這話叫張俞聽的心裡直打鼓。
蕭元又叮囑了他幾句,等他喝完藥睡下才離開。
他從張俞屋裡出來,走到院中就看到安寧正坐在院子裡發呆。
蕭元過去在安寧身邊坐下。
兩個人並肩坐著抬頭望月。
「天地秩序失衡,天界行事越發荒唐,只怕魔族要大舉進攻了。」
安寧有些擔憂的看著星空,她能清晰的看得到灰色的霧氣漸漸瀰漫。
蕭元握住安寧的手,發覺她雙手冰涼,就放在自己手心暖著:「天界之主管束不住眾仙,仙人們也越發的不將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