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冒實在是說不過老太太。
他氣沖沖的對楊二醜道:「老二,你們家有錢,行,現在我想買東西,你給我拿錢出來。」
楊二醜一臉的為難:「爹,你咋不早說呢,我這不看著安真買了房,我就也想置辦些家業,也跟著買了幾套房,結果就把家裡的錢花光了,還跟人拉了饑荒,我這年都不知道咋過呢,要不這樣吧,你回頭和我哥說一聲,除夕的時候我們全家都過去啊,讓大嫂給整點好的。」
「做夢吧。」
楊老冒氣狠狠的說了一句。
他滿懷怒氣從楊二醜家出來,楊大醜就在外頭等著他呢。
一見著楊老冒,楊大醜趕緊過去問:「爹,老二咋說的?」
楊老冒有點無力感,他擺擺手:「老二說啥都不給錢,說他的錢也買了房,我看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看不慣你有兒子,故意不想讓富貴娶上媳婦。」
楊大醜一聽又怒又恨:「他怎麼能這樣,枉我還說讓富貴以後給他養老送終呢,現在他這樣,想都甭想了。」
「別管他了,等將來他老的動不了的時候就知道後悔了。」
楊老冒擺擺手:「對了,富貴不是又談了一個嗎,談的怎麼樣了?」
楊大醜抓了抓頭髮:「誰知道呢,問他也不說,你說這不愁人嗎。」
父子倆也不能把楊二醜怎麼著,只能帶著恨意相互攙扶著回去。
安寧這幾天在家裡一刻都閒不住,老是有這樣那樣的事情,另外還有幾個她小時候一起玩過的姑娘找上門說話。
安寧也不能往外趕啊,雖然說,她實在是和這些小夥伴沒有什麼可說的。
安寧只好拿出瓜子糖果來招待小夥伴,聽她們說一些家長裡短的話。
這幾個姑娘都是早早就不上學的,談的事情也無非就是誰定了什麼樣的人家,誰會先結婚,誰的婆家有錢什麼的。
說著說著,就問起安寧:「寧寧,你找個啥樣的物件啊?我聽說京城那邊有錢人多的很,你可得找一個有錢的,得在城裡有房,最好家裡是開工廠的,彩禮錢得多要點……」
安寧聽的迷迷糊糊的點頭。
這些話題對她來說,真是催眠曲。
看安寧答應著,那幾個姑娘還挺高興的,然後就又說到了蕭家。
有一個小張小美的姑娘認識蕭黑的媳婦伍春麗。
張小美對伍春麗的印象並不好。
「你們不知道吧,那個伍春麗真不是什麼好的。」
張小美壓低了聲音對小夥伴們說:「前兩年她家給她買了個什麼助聽器,她戴上之後倒是能聽到一些話,不過她啞了這麼多年,還是能聽不能說,自從她能聽到聲音之後,就開始成天的找事,反正就是滿村子裡佔小便宜,東家偷把蔥,西家拿人家幾個雞蛋的,別人家知道是她拿的,找到她家裡問她,好就裝聾作啞的,反正她是啞巴嗎,還有一回,她到誰家玩,拿了人家幾十塊錢,人家追查到是她,找過去問,一問她就哭,比劃著名說人家是欺負啞巴,反正她們村的人都知道她這德性,幹啥都遠著她。」
安寧聽的頭都有點疼。
她都想問問了,蕭元這輩子是造了什麼孽,怎麼淨碰上這種人。
這要是伍春麗到了蕭家,那還不得作上天啊。
蕭元和蕭黑又是親兄弟,這關係打不斷的,往後有的愁了。
反正這天下午,安寧聽了一肚子閒話。
到了第二天早起,就是蕭黑和蕭立結婚的日子,蕭群早先就拿了煙過來,跟楊二醜說好了這天娶親的時候借楊家的拖拉機,另外還借了村子裡另一家的拖拉機。
大早起天還沒亮呢,安寧就聽到放鞭炮的聲音,然後就聽到楊二醜開著拖拉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