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說笑了一會兒擰眉道:「怪道不管是哪一世苗家的下場都不好,我從天道那裡知道的辛蘭沒有重生的那一世苗家後來因為苗老爺貪汙受賄而被抄家滅族,而辛蘭重生的那一世,苗家人後來也是死的死,被流放的被流放,如今想來,這應該是柏總管在報仇血恨。」
「這也是他們罪有應得。」
蕭元嘆了一聲:「自作孽不可活啊。」
安寧想想楚貴妃和柏總管這兩個人,也不由的嘆了一聲:「阿元,我這爹孃是真正的狠人啊。」
可不就是狠人嗎,像柏總管,那是能下得了狠手給自己去勢,沒有向死而生的決心,是真下不了這個手的,而楚貴妃也和尋常女人不一樣。
尋常女人被搶走了,要不就是漸漸的忘了前邊的丈夫,跟著搶她的人好生過日子,要不就是為保清白一頭撞死。
偏偏這位楚貴妃不認命,到了苗家還在謀劃,生下孩子,在苗老爺都以為她已經心甘情願的跟著他時,這位死遁了。
她死遁之後也不告狀,竟是想著找個更位高權重的男人替她報仇,不只腦迴路和別人不一樣,也是一位猛人狠人。
悅仙宮
建元帝來看楚貴妃。
楚貴妃已經能下床走動,因為能吃得進東西,她的氣色好了很多,這麼幾天的功夫,補養跟得上,也不再像之前那麼瘦的嚇人。
建元帝攬著楚貴妃的腰坐下:「楚楚越發清瘦了,渾身上下就剩一把骨頭。」
楚貴妃柔柔一笑,輕輕推了建元帝一下:「陛下若是嫌咯的慌,就去尋淑妃幾個,何苦來我這裡笑話我。」
建元帝趕緊道:「朕是心疼你。」
楚貴妃妙目微瞪,眼波流轉間帶著說不出來的媚意:「說起來,臣妾能活著陪伴陛下,還多虧了那位小神醫。」
「是啊。」建元帝拍了拍楚貴妃的手:「朕已經叫柏恩去給神醫送賞了。」
「神醫對臣妾有活命之恩,區區俗物怎稱得上神醫。」
楚貴妃有些不太樂意,跟建元帝鬧起彆扭來:「還是說,在陛下心中,臣妾不值一提?」
建元帝立刻哄她:「朕心中自然楚楚最為重要,楚楚別難過……」
「臣妾早已無親友,又處在這深宮之中,一衣一食都有賴於陛下,陛下有臣妾,臣妾還能活著,陛下若,若是心中沒了臣妾,臣妾只怕是活不成了。」楚貴妃低頭垂淚,看起來越發的美不勝收:「如今神醫救了臣妾的命,臣妾看那孩子只覺得哪裡都順心如意,陛下,臣妾膝下空虛,莫不如臣妾收神醫為義女如何?」
建元帝思量。
楚貴妃想收安寧為義女,這其實也沒什麼。
畢竟只是一個女兒嘛,給一個縣郡或者鄉郡的封號,每年多出些銀子也就是了,全當哄楚貴妃開心吧。
再者,建元帝也心疼楚貴妃這一遭受了好多苦楚。
他也命人去查了,只是還沒查出到底是誰下的毒,楚貴妃為此也鬧了兩回,鬧著讓建元帝趕緊找出兇手,只是那人隱藏的太深,連暗衛都找不出來。
建元帝就覺得有些對不住楚貴妃。
而且楚貴妃進宮這些年,從來沒跟他要過什麼,如今難得的提個要求,哪裡能不應啊。
「即如此,改日讓神醫進宮來你好好問問她,看看好願不願意。」
話是這麼說,但神醫只要不傻,哪有不樂意的。
楚貴妃一聽就笑了:「還是陛下疼臣妾。」
建元帝從悅仙宮回到乾元宮,柏恩正待在宮中看著幾個小太監給收拾屋子。
看到建元帝回來,柏恩趕緊讓宮人備好茶點,他又親自拿了溫熱的帕子遞給建元帝。
建元帝擦了手臉坐下問柏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