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這迴文章過稿,是真的在縣城引起了轟動。
之前她寫的文章發表,大家固然覺得她很有能力,可也有好些人覺得她運氣好,說不定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
可現在她又有兩篇文章過稿,那大夥就覺得她確實是能力非凡,寫的文章肯定特別好。
還有的人打聽安寧的文章發表在哪個雜誌上,他們想買本回來看。
別人就不說了,反正阮平和蕭柱子都託人買了雜誌。
他們買回來不是為了看,是為了收藏加炫耀的。
兩家人為著安寧又得了稿費的事情高興的時候,鋼鐵廠和運輸大隊就來了人叫安寧和蕭原去談話。
來的人是分別叫倆人談話的。
蕭原才出車回來,就被叫到任隊長的辦公室。
他一進門就看到兩個穿著深色襯衣和長褲的人坐在辦公室裡。
蕭原一打量便看出這兩個人是什麼來頭了。
他笑著打了招呼:「您二位找我?」
其中一個顯的特別嚴肅的人就讓蕭原坐下:「今天找你來是有人舉報你,說你在縣城買了房,舉報你資金來源不明。」
蕭原坐下了,他皺了皺眉:「能問一下,是誰舉報的嗎?」
另一個人咳了一聲:「這個不能告訴你。」
蕭原點頭表示理解:「兩位,這事可就怪了,蓋房買房的人可不只我一個,怎麼就單單舉報我了?說我資金來源不明?這是什麼意思?我偷了還是搶了?我要是真違法犯罪了,人家早就告我了,還用等到現在?」
蕭原這話說的在理,那兩個人其實也覺得這事有點懸,不過上邊讓他們來問話,他們就只能來了。
蕭原見兩個人不說話,就繼續道:「我就是一個小司機,又不是什麼領導,說我貪汙的話,不說別人,就是兩位領導應該也不信吧。」
嚴肅臉的人低頭把蕭原說的話記了下來,他看向蕭原:「你能解釋一下你的資金從哪兒來的嗎?」
蕭原笑了一聲:「我也是十八歲的大小夥子了,我又沒上過啥學,再加上我長的高壯,十四五歲就能幹活,這幾年,我自己攢下點錢來,這也是應該的吧,另外,我也不是孤家寡人,我也有爹孃,我買房,爹孃能不給一點嗎?大約兩位也是打聽過的,都知道我家窮,可表面上窮,那就說明沒錢嗎?我家就我一個小子,我上頭兩個姐姐,我姐嫁人啥的,要的彩禮可都留著給我了。」
那兩個人聽蕭原這麼一通的說,還真是不知道要問啥了。
那邊問安寧的人也遇到類似的問題。
安寧就坐在屋裡,她坐的端端正正,說話也是慢條斯理文文雅雅:「您看,我就是一個後勤處的小職員在廠裡畫畫板報,寫寫文章,再就是幫著處理一些小事,除了發工資,我根本接觸不到錢,您說我上哪兒弄的錢啊,再說,房子也不是我買的啊,我這裡,您是真問不著。」
找安寧談話的人就問:「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情況,你知道你物件買房的錢是哪來的嗎?」
安寧就樂了:「同志,我就是談物件,人家買了房,我就上趕著問人家哪來的錢,這合適嗎?」
她這一句話也讓對方無語了。
安寧就開始發牢騷:「您說您這不是沒事找事幹嘛,好傢夥,就一封舉報信,你們就這麼興師動眾的,這犯得上嗎,我和我物件又不是哪個單位的領導,我們就是倆小工人,能上哪弄錢啊,我倆又沒殺人放火,也沒偷沒搶的,更沒犯原則性錯誤,這冷不丁的就叫我倆談話,這到底是啥意思?是誰看不慣我們成心想治我們還是怎麼的?我和我物件雖說是與人為善,輕易不得罪人,可也不見得就沒有人看我們不順眼,暗地裡想害我們,這舉報信完全就是無中生有,就因為這莫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