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可想了想:「咱們不能買船麼,南邊好些大商行家裡都是有船的,也有自己的水手,咱們可以跟他們買。」
這叫安寧怎麼說呢?
孫小可現在只想著出去看熱鬧,可安寧心裡清楚,就孫小可那性子,要真出了海,發現了一些無人的大的島嶼或者土地,這丫頭肯定就想先佔下來。
可是要佔地為王,那就得需要人手,需要很多的人口才行。
跟別人買的人手可不保準,你知道買下來的是不是人家的家生子還是怎麼的,真要是這樣的人,那忠心的是人家原來的主家,你前腳佔了地兒,後腳人家就能給前主子捎信,到時候你是給別人做嫁衣呢。
當然,這話安寧不可能與孫小可說,只能安撫她,讓她先在家歇一歇。
孫小可還是個挺聽話的姑娘,安寧說讓她歇著,她就真歇著了。
歇了沒兩天,孫小可就坐不住了,開始換上男裝出去玩。
她也沒去多少地方,就是走了幾家挺大的鋪子,後頭又去銀樓轉一轉,看看有什麼好一點的首飾。
才進銀樓,孫小可就被人叫住了。
她聽到有人叫她,扭頭一看就見孫小月站在不遠處一雙眼睛含淚望著她。
孫小可都想打寒戰了。
實在是孫小月那眼神太過深情,讓孫小可差點以為她自己是孫小月的情郎呢。
「小月姐。」
孫小可幾步過去朝孫小月笑了笑。
孫小月拿著帕子一邊抹眼淚一邊道:「可算是見著你了,前兒我去尋你,大……蕭太太說你出遠門了,對了,你哪時候回來的?」
孫小可看看銀樓對面有個茶莊,便道:「過去坐坐吧。」
於是,倆人就帶著下人過去了。
孫小月帶的下人先過去,去了之後讓小二給找了個清靜的屋子。
孫小月拉著孫小可的手進了屋,等著茶水點心上來,她就問孫小可:「這回去哪兒了?有沒有回去看看奶奶和鄉親們?」
孫小可端了杯水裝著喝的樣子,來掩飾眼中一絲嘲諷:「沒有回,就是去江南那邊走了走。」
「聽說你是和許公子一起去的?」
孫小月又問。
孫小可嗯了一聲。
孫小月皺起眉頭來:「不是我說你,蕭太太也太縱著你了,你和許公子雖說是定下了親事,可畢竟還沒有成親,並非真正的夫妻,如何就能做伴一起出去,還是一去這麼長時間,這可是有礙你的清名,往後莫如此了,咱們女兒家該當安安靜靜的,更該自珍自重。」
好傢夥,這話說的,孫小可當時火就起來了。
孫小月還在那裡絮叨呢:「雖說如今你跟著蕭太太到了蕭家,可你畢竟是咱們孫家的姑娘,行事什麼的也得顧慮著孫家的名聲一些,莫要讓人說起你來便指指點點的,蕭管事那樣的人不管名聲如何,蕭太太也……可你不一樣,你得……」
不等孫小月說完,孫小可就再忍不住了:「姐姐說哪個呢?你有何資格說我?要論起自珍自重來,我覺得我比姐姐強,起碼我和許公子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板上釘了釘的未婚夫妻,便是一起出去,也是稟過父母的,可你呢?見著個長相英俊穿著得體的公子哥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什麼清名,什麼體統都拋在一旁,把人藏起來照顧,你這說的好聽些是救人,說難聽些便是私相授受……還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便跟著人家淫奔來京城,呵,難怪只能給人當妾,豈不知聘者為妻奔為妾麼。」
孫小可早就和在孫家的時候不一樣了。
她如今見多識廣,又有蕭元和蘇總管撐腰,膽子大的很,嘴皮子也利害的很,要論起嘴皮子功力,十個孫小月都不是她的對手。
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