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冷哼一聲,她也不屑辯解,扭頭就走。
許嬤嬤趕緊跟上。
安寧和蕭元一塊去了蕭太太屋裡。
正好蕭卉正在照料蕭太太,安寧進去就問:「舅母可好些了?」
蕭太太捂著額頭哼哼呀呀的:「不好,我頭疼的緊,渾身都難受,吃不下睡不好的,只怕晚上也得要人伺侯啊。」
「舅母很該好生養養身子,您年紀也不大呢,怎麼經常這病那痛的。」安寧笑了笑:「我說句不愛聽的,您也別嫌我煩,原您這個年紀不能老在屋裡呆著,很該出去走動走動,再者就是不能張口閉口的不舒服,豈不知病啊痛的也是挑人的,您成天說這不好那不好的,說的多了,好好的身子也就不好了,您啊,就算是病了,也得說沒事,說身體好著呢,再多吃些東西,好好養養,就算不好的身子也好了。」
這話說的。
蕭太太一聽就氣悶不已。
這是什麼話?
這不是嘲諷人麼。
這是嫌她扯蕭元後腿了,故意說這樣的話來噁心人呢。
當時,蕭太太的臉色就不好了。
安寧趕緊道:「這屋裡悶的很,難怪舅母臉色不好,我去開窗,讓屋裡透透風。」
她起身就去開窗,蕭卉沒攔住,這窗子還是開啟了。
窗子一開,外頭的新鮮空氣一進來,蕭太太只覺得神清氣爽了好多。
她這兩天裝病其實也挺辛苦的,每天只能在床上躺著,也不敢出去走動,也不敢多吃東西,躺的全身的骨頭都疼。
這會兒窗子一開,空氣一對流,她就覺得身上好多了。
「瞧瞧,這會兒臉色好了吧。」安寧笑著坐下:「您聽我的,保管沒錯。」
蕭太太嘴角抽搐,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蕭元忍笑道:「曲姑娘先陪太太說說話,我這便去煎藥。」
安寧點頭:「我給你們出個主意,你們給舅母吃些清淡的,有油的有肉的先別吃,就只喝點粥,或者清清靜靜的餓幾天,藥也少吃些,畢竟是藥三分毒,吃的多了,這病是好了,說不定那病就又來了,少吃藥,淨餓著就成,我先前得了風寒,也是餓了幾日方好的。」
蕭卉點頭:「早先我得了病,大夫也是這麼說的,看來餓一餓對身體好。」
蕭元也應和:「極是,那晚上的餓就不給太太準備了,明兒早起看看再說,若是好一點,就吃點飯,要是不好,還得餓幾頓。」
「這個方是正理。」安寧笑道:「若是一日不好,就餓一日,兩日不好餓兩日,餓的多了,什麼病都沒了。」
蕭卉低頭,她快笑出眼淚了。
實在不行,蕭卉就拿帕子捂住眼睛,以防眼淚掉下來。
蕭太太聽這話差點沒跳起來。
聽聽,這是人說的話麼。
哪有這樣的。
曲家這丫頭心眼太壞了,這是想把她餓死啊。
等她死了,這丫頭進門就能接管整個蕭家,真的太歹毒了。
再看看蕭卉也一副認同的樣子,蕭太太更氣悶。
安寧還要再說什麼,蕭家的婆子進來:「太太,容三公子來探病了。」
再看蕭卉,一張粉面立馬羞紅。
「快請進來。」
這會兒蕭太太都有點裝不下病了。
蕭元道:「我去迎一下吧。」
安寧拉著蕭卉起身:「我們避一避。」
說是避一避,其實倆人也沒出屋子,就是在屏風後坐下,安寧小聲和蕭卉說:「姐姐這回能看著容三公子是什麼樣子了。」
蕭卉低著頭羞答答道:「甭管什麼樣子,只要他人好就行。」
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