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一句,你倆挺有默契啊。”
南星笑不露齒,端起手邊的白開水,漫不經心喝了一口。
接著就看薄祁燼率先妥協道:“冉冉說得對,還沒在一起,不過也快了。”
說完,騷裡騷氣地衝冉冉拋了個媚眼。
被後者來了個眼神殺,讓他消停點。
薄祁燼很聽話,頓時跟個乖順的小金毛一樣,杵在那兒不敢造次了。
沒多久,服務員將火鍋選單送上來。
飯才吃到一半的時候,薄祁燼就被劇組的人一個電話叫走,去給角色配音了。
飯桌上只剩下兩個小姑娘,沒了男人在,倆人終於能敞開了聊八卦。
就在這時,南星聽冉冉嘴裡冒了句,“那不是陸闊嗎,他邊上的女人是……”
南星順著視線望去,就見火鍋店門口走進來一男一女兩個人。
身高樣貌很搭對。
“難不成,她就是陸闊剛新婚不久的妻子,譚芳菲?”
南星與冉冉互看一眼,內心達成某種共識。
陸闊,陸燕行同父異母的兄弟,陸家真正的豪門繼承人。
外人眼中,陸燕行才是那個不擇手段,與陸闊爭奪家產的私生子,一頭養不熟的惡狼。
然而只有知情者才清楚,陸燕行的母親孟韻,其實比謝珺寧更早認識陸康成。
那個時候孟韻和陸康成是戀人關係,陸康成為了自己的前途,結識了大家閨秀謝珺寧,也就是陸闊的母親,狠心與孟韻提了分手。
分手之際,陸康成並不知道孟韻已經有了身孕。
孟韻出身貧寒,性格卻極其堅韌要強,從那以後,發誓再也不要和陸康成聯絡。
她獨自一人生下孩子撫養,既當爹又當媽。
為了維持母子二人的生計,可以說是四處奔波,吃盡了苦頭。
直到陸燕行八歲那年,孟韻身體積勞成疾,再也無法支撐起整個家,才把陸燕行的身世告訴他。
一路走來,陸燕行見證了母親太多的不易。
手上生著凍瘡,大冬天的去給有錢人家洗衣服。
沒錢買菜了,就去菜市場撿小攤販扔的爛菜葉吃。
水電費交不起的時候,又會經常祈禱下雨天,可以拿盆子接雨水喝。
即便逢年過節,母子二人穿的也是別人剩下的衣服,破破爛爛的,渾身補丁。
在被接回陸家的那一年,陸燕行看著豪華的莊園別墅,看著這個家的主人出門都是傭人跑車服務,看著小少爺的零花錢多到花不完,甚至餐桌上的菜他都叫不出名字。
和他曾經的生活相比,簡直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也就是那個時候起,一顆小小的種子便深埋在陸燕行心底。
說他手段殘忍令人可恨嗎?不,其實他也是個可憐之人。
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去保護自己,保護身邊所愛之人。
恰如冉冉也經歷過這些,所以更能感同身受陸燕行的種種。
如今看到陸闊意氣風發地站在自己面前,冉冉難免感慨萬千。
南星察覺到了她的情緒,正想幫冉冉轉移注意力時,就見火鍋店的旋轉門又開了。
一道熟悉的身影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