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時候,準時出現在他的面前。
那個週末,我又去見他。在這之前,我翻箱倒櫃,找了無數件衣服,都沒有滿意的。我希望自己以最美麗的狀態出現在他面前,希望他跟別人介紹:這是我的女朋友,天中的高材生的時候,臉上能更有光彩。
只可惜,我的衣服都不是新的。我已經好久都沒有穿過新衣服了。只能換上去年秋天買的那件還算新的大衣,去“算了”找他。
當我終於趕到“算了”的時候,卻看到了讓我簡直不能相信我的眼睛的一幕——
周楚暮被一些人搡在一個柱子上,有一個很高很胖的人一伸手就抓著他的脖子,把他舉的高高的,像在扼死他。
我看著滿臉通紅掙扎的楚暮,一聲低呼衝了過去。
可我還沒有進入人群,我就感覺有人在身後嵌住了我。我掙扎著回頭,是丁力申。
他怎麼也在這裡?我恨他!
我用眼神告訴他我恨他綁著我不讓我去救我的楚暮,他的眼神卻比我更霸道,彷彿在說:殺了我我也不放開你!
我無計可施,張嘴咬他。他終於放開我,但是他卻衝在了我前面,擠進人堆裡。他大力拍那個高大的胖子的背,胖子回頭,他一拳就跟了上去。
“我操!”胖子發出了一聲呼吼,按著楚暮的那隻手終於放下來,轉而去揍我身邊的丁力申。
周楚暮像條瘦弱的繩子似的從牆上滑落下來,我不顧一切的衝過去。
他在乾嘔,我急的哭出聲來,拍著他的背說:“楚暮,楚暮你要不要緊?”
他說不出話。
“揍死他!”那些人又衝上來,我本能地護住周楚暮,不讓他們*近他。但我很快就被他們拎起來,掀翻到一邊。
“林枳!快走!”丁力申從地上迅速爬起來,拉起我衝出了“算了”的大門。我怎麼可能在這時候離開,於是我又衝了上去,其中有個小個子男的,對著我胸就是一拳,我疼得差跪倒在地,然後我聽到丁力申悶吼一聲,像只瘋狂的小牛一樣衝了上去!
那一天的事,驚動了0。後來,是丁力申的父親來接我們走的。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丁力申的父親,他顯得很威嚴,把滿臉是血的兒子從地上拉起來,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一語不發地把他的兒子拉上了車。
“帶林枳走。”我聽到丁力申在說,“帶林枳走。”
他的父親本來把車門關了,又重新開啟了它。
“你不要留在這裡。”丁力申伸出頭來,對我說,“留在這裡對你沒好處。”
但我當然不能走。我留了下來,可是當我回頭的時候,卻不見了周楚暮,他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我一路小跑跑到他家,也沒有看到他人。我在他家門口一直坐到天黑,都沒有看到他的歸來。
他又欠人錢了,他是故意在躲我,一定是的。
週一,丁力申的處分單就張貼了出來。
我和田丁丁經過處分通知張貼處時,她幾乎想要衝過去撕掉那張紙。我羨慕她可以隨時隨地真實的表達自己的想法,可我還得裝作無動於衷的拉回她。
她不知道,那都是因為我害了他。但我想我應該保留這份秘密,為了我,也為了丁力申。那天下午,趁田丁丁沒注意,我給他悄悄傳了一張紙條:放學後假山見。
他如約而來。
“疼不疼?”我看著他額頭上的傷,抱歉的問:“你是不是花了很多醫療費?要不,我算給你。”
“不疼,”他說,“你找我來,就是說這個的嗎?”
“不是。”我真心的說,“我是要謝謝你,謝謝你救了他。”
“不用你謝我。”他忽然有些生硬的說,“你為什麼不問問他到底是為什麼事捱揍?”“好,那你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