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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他終於想起來,握住的那隻手,相比豆兒的缺了什麼,缺了指腹的一點繭子。豆兒的手是到了李家,才保養得光滑細膩,手指上的一點微薄的繭子,卻還未完全褪下去。
懷裡的人不是豆兒,是誰?
他猛地推開這個嬌軟的身子,一張海棠net醉的面孔映入眼簾。
柳弱雲!!!
“怎麼是你?”
他腦子立刻清醒了五分,將對方又推得遠了一些。
柳弱雲咬住了嘴net,雙眸如水,輕聲道:“大少爺,讓賤妾伺候你吧。”
“不,不必。真兒呢?net雲呢?叫她們來。”
柳弱雲柔聲道:“她們都在長壽園呢,少nainai今兒陪三小姐睡,不回來了。”她一面說著,一面又依偎了過來。
細膩柔軟的肌膚在xiong膛拂過,李承之覺得身體裡有個火苗被點了起來,剛剛清醒的腦子,頓時又飄飄然,化成一團棉絮。
但是手上卻一點也不想放鬆,他知道這個人,不是豆兒,不是他的妻子。
柳弱雲握住他的手,輕輕地摩挲著,軟軟的,柔柔的。
他覺得身體裡的力氣都被chou光了,手腳一點也不聽使喚。
腰上一鬆,腰帶被解開,在後腰下一滑,掉在了地上。然後衣襟被開啟,對方彷彿十分熟悉他的身體,輕輕鬆鬆便褪去了他的外衫。
李承之無比痛恨起酒這個東西來。因為它每次都能讓他失去男人該有的力氣,還有男人該有的堅持。
一個滑膩的身子蛇一般纏了上來。
他突然覺得一陣噁心,豆兒從來不會讓他有這種感覺。
幸而是這陣噁心,讓他有了片刻的清醒。他使勁力氣一推,聽到了撲通一聲,伴隨著一個nv聲低低的驚呼。
“來人吶!”這一聲嘶吼幾乎用盡了他全身的力量。
房mén砰一聲被推開,李承之只覺得這聲音有如天籟,渾身頓時一軟,再沒有半分力氣,嘴裡卻仍不忘喃喃著:“拖出去,拖出去……”
真兒冷冷地看著眼前凌1uan的場景,冷冷地盯著跌在地上的柳弱雲。
柳弱雲1ù在外頭的肌膚竄上一層細密的顫慄,真人意外的出現讓她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dong鑽下去。
“柳姑娘,大少爺這裡,自有奴婢照料,不必勞動姑娘了。”
柳弱雲死死咬著嘴net,不敢抬頭看她的臉sè,將衣裳一抓,胡1uan披在身上,低著頭衝了出去。
真兒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方才進mén的時候就聽小廝說柳弱雲來了,想到自家大少爺每每喝醉酒便渾身軟難以自控,她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到了上房mén口,正好聽見大少爺的嘶吼,顧不得許多,她才破mén而入。
怪不得當初柳弱雲能夠進李家的mén,原來每每都是這樣的手段。
夜雨綿綿,絲絲涼意襲人。
柳弱雲披著衣裳,渾然不知身外物,胡1uan地跑回清秋苑,一頭撞開了院mén。
上房mén吱呀一聲開啟,蓮芯跑過來,抱住了她,驚慌地道:“姑娘到哪裡去了?衣裳怎麼1uan了?身上都溼透了!”
她一疊聲地說著,柳弱雲往她懷裡一倒,失聲痛哭起來。
“姑娘!”蓮芯嚇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
姑娘可從來沒有這樣過。
即便當初在家被夫人陷害,也沒有這般痛苦過,這是怎麼了?
她先讓自己鎮定下來,抱著柳弱雲往上房走,直到進了屋,方才手忙腳1uan地替她找衣裳,換下身上的溼衣。
柳弱雲一直在流淚,蓮芯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