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察覺到楚慎將手伸了過來,在她的手背上捏了捏,他知道楚慎是怕自己太擔心。便回之一笑,示意自己沒事。
也不知怎的,姜月心裡一點兒都不害怕,反而還饒有興致的欣賞著面前的歌舞。那些個身姿曼妙的舞姬個個舞藝出眾,大抵是精心排練過,這一曲綠腰跳得極好。舞姿輕盈柔美,旋轉時那裙襬好似層層疊疊的花瓣,美妙至極,讓所有人都被這些舞姬所吸引。
姜月眼睛睜得大大的,眼裡是滿滿的欣賞。只覺得這些面容姣好的年輕舞姬,舞動起來宛若行雲流水,這些動作由慢到快,纖軟的腰肢、輕盈的水袖,叫人瞧得越發的目不轉睛。
姜月發覺席上所有男子的目光都被這綠腰舞所吸引,她才想到了什麼,下意識的轉過頭瞧著楚慎。
見楚慎果真也在看這曼妙的舞姿,姜月斂了笑,一時心裡有些堵得慌。其實她也明白,愛美之心人皆,連她都情不自禁被吸引,何況是身為男子的楚慎。只是,楚慎的眸色淡淡,不似別的男子那般顯露痴迷,便知他只不過是單純的欣賞舞姿。
她撇了撇嘴,隨手拿了一顆葡萄,準備往嘴裡送。
可這時,原是認真看舞的男人卻是轉過了身,不急不緩的將她手裡的葡萄拿下。
姜月的動作愣了愣,這才察覺到自己大意了。方才酒裡說不準有古怪,那她面前的這些葡萄,興許也被動了手腳。姜月悻悻然垂下了眼簾,只覺得來這宮裡實在是太憋屈了。
一舞畢,景泰帝果真龍顏大悅,賞賜了許多東西。
而沒過多久,周全也回到了楚慎的身邊,將查出的事情告知楚慎。姜月坐在楚慎的身邊,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而楚慎看似面色淡淡,可那雙眼睛裡早就猶如冰霜,瞧著委實��恕V�笥旨��鞣願懶思婦洌�莧�懍說閫罰��賜訟隆�
姜月心中甚是好奇,便朝著他挨近了一些,仰著頭眨了眨眼睛,問道:“衍之哥哥,查清楚了嗎?”
瞧著妻子巴掌大的白|嫩小臉,楚慎心中騰昇起一股愛憐之心。他沒想到那人居然會想出這般惡毒的法子,若不是有人提醒,這事兒還不知會如何。只是,如今知曉了此事,雖然能避過,可是他心裡卻想了一個更好的法子——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都是那人自找的。
楚慎沒說話,只剝了一顆葡萄湊到她的嘴邊。
姜月撇了撇嘴,倒也是乖巧的吃下。眼下楚慎能如此淡定的給她喂葡萄,想來此事並不棘手。這葡萄酸甜可口,姜月一事也不再好奇,連著吃了好幾顆,待察覺到周圍人的目光,這才紅著臉略微低頭。
她心中有事,卻忘了此刻是宮宴。
楚慎當著這麼多人給她喂葡萄,被人看去了,只怕會說閒話。外頭都傳聞端王楚慎寵妻,卻也不乏說她姜月善妒的——看似嬌嬌弱弱,實則悍婦一枚,把這風雅之姿的端王吃得死死的。雖說這種事情不過是外頭亂嚼舌根,可她也不希望別人這麼議論她,而且,這分明就是胡謅。
楚慎將她吃得死死的才是。姜月心道。
此刻溫清嫿正坐在太子妾室當中,她抬眸瞧著楚慎與姜月,兩人在如此場合都恩恩愛愛、如膠似漆的,心裡委實有些不舒坦。可是方才她見姜月飲了酒,也算是按照她的計劃行事。
只要過了今晚,看這樊城之人還怎麼傳兩人是如何如何的恩愛。
溫清嫿嘴角浮現一絲笑意,見袁嬤嬤帶著小皇孫前來找自己。小皇孫如今已經快一歲了,生得聰明伶俐,早就學會了走路,而且還一口一個母妃,叫得人心都軟了。她將小皇孫帶到手邊,俯身朝著他的小臉蛋親了一口,又遞了一塊糕點,這才抬頭對著袁嬤嬤道:“好生看著旭兒,別讓他亂跑,若是磕著碰著的,本宮唯你是問。”
她身為太子良娣,雖是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