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屬於她了。可是如今得到的一切,已經令她很滿足了。
只是——
沈寶瑜斂了斂睫,下意識道:“殿下難道不擔心……”
後面的話沈寶瑜並未說完,可是楚修自然是知道的。他眯了眯眼,眸中露出一絲狠色,語氣淡淡道:“擔心什麼?擔心父皇廢了我嗎?可是阿瑜,你知道嗎?就算沒有這些事情,就算我做得再好,也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做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是,若是以前,他或許還有些內疚,可是自從知道那件事情之後,他心裡早已一點內疚都沒有了。
楚修低頭,見懷中之人一臉的迷茫,遂一字一句道:“楚慎是父皇的親生兒子。”
沈寶瑜眼睛睜得大大的,緊緊拽著太子的袍袖,愣愣道:“什……什麼?”
“楚慎是父皇和老王妃珠胎暗結所生的孽種,那日孤中毒,楚慎的嫌疑最深,被禁於蕪苑之後,卻毫髮無損的放了出來,便是因為楚慎的母妃秦氏暗地裡見了父皇。若不是因為這個,或許孤還不會查到此事……什麼兄弟情深,到頭來還不是揹著自己的弟弟和自己的弟妹偷情。”楚修咬牙切齒道。
楚慎的母妃秦氏年輕時候的確與皇上相識,可是之後秦氏嫁入端王府之後,便同那王老爺十分的恩愛。沈寶瑜抬頭,看著太子,道:“那殿下的意思是……”
楚修冷笑一聲,一雙眼睛滿是憎恨:“父皇的心裡,最好的太子人選,從來都不是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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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瞧著身邊的綠珠和碧璽年紀不小了,早前就想替她倆張羅親事。她也從綠珠的口中聽出她對周全有意,便讓楚慎也問過了周全的意思。如今看來,情投意合的兩人最好不過了。
綠珠算是定下來了,只不過碧璽和櫻桃卻要多留意留意。她們三人都是在她身邊伺候的大丫鬟,自然不能厚此薄彼。
白日裡姜月也不過是忙一些瑣事,然後照顧自己的兒子。那她調皮的兒子,如今越發的白嫩,瞧著胖乎乎的,可愛的不得了。只不過姜月也明白,若是她全部的心思都落在兒子的身上,楚慎肯定會不滿的。因此她便將晚上的時間留給他們夫妻二人,這樣一來,楚慎的抱怨果然少了。
抱著懷裡的兒子,想著昨晚的事情。雖然姜月接觸的事情不多,卻也漸漸有些明白。瞧著楚慎的架勢,恐怕會有那方面的行動。她明白男人的野心——像楚慎這麼優秀的男子,不可能沒有半點的野心。
姜月低頭親了親兒子白嫩的臉頰,決定今天晚上要好好同楚慎談一談。
今日楚慎回來的特別早,兩人還一同用了晚膳。姜月特意陰晴的伺候楚慎沐浴。在沐浴的時候,楚慎少不了動手動腳,可念在昨日才剛鬧過,今晚便放過了她。
上了榻之後,姜月怎麼都睡不著,然後伸手在楚慎光潔的胸膛划著圈圈,故作隨意道:“衍之哥哥,你說……咱們以後找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一家人住在一起,什麼事情都不管,好不好?”
她這番話太過明顯,楚慎如何不知道她心裡想的什麼,遂捉著她調皮的小手,如實道:“阿月,你知道的,倘若太子繼位,我不可能全身而退。”若是他一個人,自然是沒關係,如今他有妻兒,自然要為著想。
姜月知道楚慎的意思,卻還是有些顧慮,她抱住精瘦的窄腰,喃喃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楚慎一下一下撫著她的背脊,懷裡這小小的人兒,不該關心這些事情。他自問的確有這方面的念頭,可昔日念在皇上對他的重視,他並沒有動這份心思。只是眼下,太子已經知曉他的身份,恐怕更加不會放過他。皇室之間,從來都是一生一死,他心裡是這般想的,太子又何嘗不想要他的性命?
太子此人心高氣傲,就算日後他手軟放過,也不會善罷甘休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