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寧姑娘扣底的2,讓一手廢牌瞬間變廢為寶,A—2—3—4—5,這是梭哈里的大順牌。
黑桃同花大順,紙牌上的圖案透出神秘黑亮光澤,寧可眼神平靜,如同月下湖水,清澈無波。
這裡是澳門,不是Q市。寧可心裡很明白,所以她也沒耍什麼花裡胡哨的手段。事實上她出老千的手段是小時候跟凌墨寧和兩位練出來的,許久不練了,根本玩兒不順,也不想班門弄斧。
她剛剛搬牌的時候只是把裴少搬過的牌又搬回去而已。
裴碧霄越發有興致:“再來。”
寧可微笑著點頭:“好啊。”
於是,繼續玩兒。
幾局梭哈玩下來,寧可大大小小賺這位裴少將近一百二十萬。
而且她不僅自己贏,連帶讓冷顏也抓到好幾把“四條”、“滿堂紅”。
三個人玩兒到凌晨兩點多,裴碧霄居然一局也沒贏。
裴少也不是個小裡小氣的人,家底雄厚,出手闊綽,輸牌大方掏錢掏東西,牌品甚佳。這人輸了還玩兒,也不知是急於翻本,還是戀上桌上的寧小姐。
寧可自始至終動作雍容優雅,不疾不徐,贏錢並不驕躁,眉目之間不帶一絲一毫驕矜囂張之氣,她說話的聲音婉轉低柔,與很多名門淑女完全不同的氣度。
她這一通玩兒下來,贏得不僅僅是裴少的錢,還有裴少十二萬分的興致。
真是絕了哎!
玩兒到最後裴碧霄捏著手指打量寧可,不過是個漂亮小姑娘而已,氣質是出塵脫俗了些,可全然沒有大家族的氣勢,應該也不是賭場上混慣了的主兒,怎麼就能贏得這麼漂亮呢?
“寧小姐,改天再來玩兒。”裴碧霄戀戀不捨的看著寧可,覺得這就是自己找尋了多年的夢中女孩,或者說是女神。
寧可輕聲笑道:“那可真是不好意思,我媽媽最不喜歡我賭錢。這事兒若是讓她知道了,估計得把我關到閣樓上去禁閉個十天半月的。”
“哈哈!令堂管的這麼嚴?不過也可以理解,寧小姐如此美貌動人,如果家裡不管的嚴密些,恐怕早就被大灰狼叼走了。”裴碧霄一雙眼在黑暗中閃爍光澤,眼珠漆黑髮綠,像某種誘人又極其危險的貓科動物。
寧可不喜歡這話,但也沒表現出怒氣,因為出了這個門大家就誰也不認識誰了,為一個陌生人生氣不值得。她只是抬手拂了拂襯衣袖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對冷顏說:“我們回去吧。”
冷顏微笑著點頭:“好。”說完,又對著裴碧霄客氣的說道:“裴少,我們告辭了。”
裴碧霄早就讓人把籌碼兌換成支票送過來,他親手拿過來遞到寧可的手裡:“寧小姐,跟你玩兒牌真的很愉快,希望還能有下次。”
寧可輕笑著接過支票,搖了搖頭:“但我可不想被鎖在閣樓上捱餓。”
裴碧霄一愣,寧可已經把支票遞給盛小儷,自己抬腳走了。
冷顏拿了五萬塊港幣入場,寧可贏了一百二十萬出門。
盛小儷上了車子之後,摟著寧可的脖子尖叫:“寧姐!寧姐!我崇拜死你了!啊啊啊——你要教教我啊!你一定要教教我!”
寧可被她搖的頭暈腦脹,無奈的笑道:“這個有大半兒是靠運氣,然後要憑著腦子把牌記住。記牌不用我教吧?”
盛小儷全然不信:“啊?難道你沒出老千?!”
寧可輕笑:“跟人家賭場的老闆玩兒想出老千?我怕人家會把我的手剁了。”
朋克少女頭腦到底簡單些:“這不能嘛!裴家還是比較講理的,應該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寧可反問:“就算有人在他們場子裡出老千也不管?”
坐在副駕座位上的冷顏倒是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