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皓天的到來,也讓琳琅心中莫名地一喜。
他到底是為了她來了。
麥影西也鬆了口氣,好歹,她不用再進拘留所了,那個地方簡直是她的夢靨。
想到這裡,她下意識地往雷皓天后面探望了一下,又擔心警察馬上回到。
“我已經打電話告訴警察,這只是一個誤會。”雷皓天好整以暇地打消了麥影西的顧慮,斜倚著吧檯,抽出一根菸,兀自點上。
煙霧繚繞,他卻並不看她。
“說吧,你想要幹什麼?”
“我想要你回來。”麥影西盯著他,一字一句道:“回來保護住雷氏企業,繼續做你的總經理,總裁,兼董事長。”
“哦,給我一個回來的理由。”雷皓天漫不經心,彈掉菸灰,似乎根本懶得管麥影西,只是淡淡地詢問琳琅道:“你還好吧?”
“我沒事,雷總放心。”琳琅公事公辦地回答,像任何一個優秀而完美的秘書一樣。
麥影西在一側看著,以雷皓天對這件房子的熟悉程度來看,他也是這裡的常客。
那麼,琳琅擺在客廳裡的照片,雷皓天也應該爛熟於胸——她一個新來者,尚且能從照片裡讀出愛意,那麼,雷皓天本人,難道一點知覺都沒有嗎?
或者說,他根本就是默許了這種暗戀與曖昧?
麥影西突然有點惱了,她也收起了笑顏,頗為正經道:“你既是這個家的一份子,就不能坐視不管。因為自己的任性造成股市崩盤,會有很多人為此傾家蕩產,這樣一個舉動,會影響很多人……”
“你是救世主嗎?”雷皓天冷淡地打斷她,沒什麼表情問道:“難道在這裡還打算做一個世界和平的講演?”
總是裝得這麼純潔高尚,骨子裡,又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雷皓天自認看不透她,也不想去看透。
他只希望自己不要再見到這個做作的、敷衍的、表裡不一的女人。
麥影西被他的話堵得一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雷皓天只抽了那一根菸,客廳的煙霧卻好像還是很濃似的,玄關的穿衣鏡前很清晰地映著那個人的全身像:他其實來得很匆忙,沒有穿外套,袖子微卷,白色襯衣的第一顆釦子還沒繫上,肩膀很快,腰卻異常緊窄,露出領口的肌膚細膩而結實,雖然雷皓天在麥影西的意識裡,已經定義為“可惡的男人”了,不過,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很英俊。除了那張足可媲美希臘雕塑的臉,他的身材也是標準的倒三角,健碩中透著豹子般的優雅。
“……真是幼稚。”麥影西盯著那尊幾乎完美的“雕塑”站了半天,終於蹦出了這四個字。
雷皓天挑眉。
幼稚?是說他嗎?
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說過他幼稚了,還是被一個足足比他小八歲丫頭,這樣指責!
“幼稚?”他冷冷地重複這兩個字,長而上挑的眼睛有點危險地斂了斂。
“是啊,幼稚,根本就是孩子氣!”麥影西索性不客氣了,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壞也不過如此,她是想盡力保住雷氏,可如果真的保不住,那也是她的能力有限,她已經盡力了,連非常手段都使出來了,以後的事情,得之幸失之命,她實在犯不著在這個任性的、孩子氣的、還自以為耍酷的男人面前低三下四。
“你不就是生氣雷代沒將遺產留給你嗎?是,這些年你做了那麼多事情,最後卻不被他信任,反而被我這個無端端的外人捷足先登了,你生氣懊惱,那是可以理解的!可是,父子之間,就算再怎麼生氣,發生再多的誤會,那也是血濃於水,每件事發生都會有它的原因。如果我是你,就去找出原因,而不是在這裡擺委屈自個兒躲著自怨自艾!”
麥影西也算是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