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非常的危險!
如果說危險是一種感覺,那麼在場的每個人都嗅到了這種味道。
如果說危險有形有質,那麼在場的每個人都看到了它的模樣!
緩緩轉過身來,釋天生正面面對潘家父子,兩隻眼中噴射出憤怒的火焰。
“為什麼要打我的師兄?”抬起頭來,釋天生一字一頓地問道。
“原來他是你的師兄?哼哼,打得好,敢和我姓潘的做對,這就是下場!”覺察到已方的氣勢在不知不覺中被這個人壓過,潘大年冷笑著哼道。
“冤有頭,債有主,人是我打的,要打要殺,衝著我來,你憑什麼打我的師兄!”顯然,這個大胖子是這夥人的頭,打自已的師兄肯定也是這個大胖子下的命令,釋天生的拳頭越握越緊。
“憑什麼?憑的就是我有錢!敢打我的兒子,你是吃了熊心還是豹膽?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給我上!”潘大年叫道。
十幾個打手馬上衝了上去,將釋天生團團圍在中間。
“姓潘的!你耍詐害我被少林趕出,我打你十幾巴掌本來已經兩清,但現在,你帶人追到我家,還敢打傷我的師兄,事可忍,孰不可忍,今天,我要讓你抬著回去!”
在十幾個打手的包圍中並沒有半點懼色,目光緊緊盯住潘有貴的臉上,釋天生出了誓言。
隔著十好幾步,而且還有十幾個打手在中間攔著,但潘有貴卻有一種**裸的感覺,彷彿釋天生只要一伸手,拳頭便能打在他的臉上似的。
“***,都這樣了還敢裝橫,反了你了,給我打!”兩次三番被人頂撞,潘大年是氣極敗壞,扯著嗓子是連聲吼叫。
十幾個打手齊揮棍棒撲向釋天生,一個個張牙舞爪,恨不得一棍子把釋天生打翻。
可惜,釋天生不是譚德五。
譚德五雖然習武幾十年,但他終究只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學的也只是少林寺的入門級功夫,而且他學武的時候已經二十多歲,再怎麼練達到的程度也有限。
但釋天生自小長在少林,小小年紀就開始和少林僧人一起練功修習,稍稍大了一點又被寂空禪師收為入室弟子,每天夜裡言傳身教,學的都是少林寺密傳的上乘武功,十幾年下來,一身武功甚至不遜於羅漢堂的護寺武僧,所以不要看這些打手氣勢洶洶,但在他的眼裡根本就是一幫飯桶。
釋天生氣沉丹田,舌綻春雷,一聲怒吼有如乳虎嘯林,震得眾人耳朵為之一鳴,心中一怕,連帶著手上的動作也為之一滯。
趁此機會,釋天生不退反進,雙臂齊搖,和這些打手打在一起。
少林拳法以剛猛著稱,動作樸實,力剛猛,所謂手隨聲,聲隨手落,內靜外猛,藏而不露,秀如貓,抖如虎,行如龍,動如閃,聲如雷,釋天生這一施展出少林正宗拳法,真好似猛虎下山,蛟龍出海,橫著一竄六尺多遠,往高一縱,一人多高,腳起時,人仰馬翻,拳落處,慘叫連連!
這些人剛才圍著師兄棍棒亂砸,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釋天生心中惱恨,手底下怎麼可能留情?他的拳能斷石,腳可斷樁,打在人身上有幾個能受的了?釋天生身負少林排打功,平時練習的時候都是用裝滿鐵砂的布袋全身抽打,相比之下,以這些人手上的力量,棍子打上去他只當是蒼蠅拍,拳頭打過來就象是撓癢癢,於他根本不痛不癢。兩下這一打起,那些打手的拳腳棍棒打在他身上一點兒用都沒有,而那些打手只要捱上他一拳便甭想爬的起來。
所謂虎入狼群,說的大概就是這種情形,短短不到兩分鐘,十幾名打手躺倒了一地,剩下的三個人也是身上帶傷,手裡拿著棍子遠遠地晃來晃去,卻再也不敢衝上來再打。
………【第十七章 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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