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可若說到資源,尤其是政界資源,就憑孫老先生與財政李總長和交通張總長的交情,那是無人能及的。”
孫曼祁沉吟片刻,道:“你倒是坦白,只是這籌建銀行不是小事,統共得投多少錢啊?”
紀桓微笑,“孫伯伯,您應該這樣問,籌建銀行會給我們賺多少錢。”
孫曼祁一怔,片刻之後,撫掌大笑,“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哪,你這樣年輕,就有這樣的見識和魄力,不簡單啊,怪不得我姐姐那樣心高氣傲的一個人,也早早認定了你做她未來女婿,不過若非如此,若非有自家人這層關係,我恐怕也不敢就這樣放放心心的和你合作,尋求合作者要聰明不錯,可還是不要太聰明的好。”
紀桓只作沒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笑問:“那孫伯伯是同意入股了?”
孫曼祁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可以這樣說,不過也沒有這麼十萬火急的。籌建銀行非朝夕之功,你現在還在外求學,等你學成歸來,實地考察清楚,再決定是否真正動工不遲。到時候,你和亦箏也成婚了,這個外甥女兒我從小看著長大,最是疼愛,我又豈有不偏幫自家人的理?”
第十四回
“盛亦笙。”
感覺右肩被人拍了一下,亦笙回過頭去,見到了梁覓。
梁覓走上前幾步,與亦笙並排同行,“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叫了你這麼多聲都沒聽見。”
“沒什麼。”亦笙隨口敷衍。
“紀桓呢?怎麼沒有與你一起?”梁覓又問。
亦笙慢慢站住腳步,紀桓,又是紀桓。
方才孫曼祁話裡的那些暗示,她聽得真真切切,他又怎會不懂。
雖未應承,卻也,並未拒絕。
從前還小,所以不懂,以為齡姨對他超乎尋常的好只是出於長輩對晚輩的疼愛,面對紀伯母對自己的冷淡和對姐姐的疼愛那樣明顯的對比也並未深想,還有姐姐,每次見到紀桓時臉上嬌羞的紅暈。
她想起小時候,孫曼祁總是隔三岔五的到盛家做客,孫家是作船運生意的,所以他每次來都會給他們兄妹幾個帶禮物,她和姐姐的年歲相差不大,又都是女孩子,所以所得的那份永遠都一模一樣。
她看著父親欣慰而放心的笑容,從來沒有告訴過他,在他走後,看不見的地方,那些她沒有見過的華麗衣裳,漂亮的首飾和精巧的玩意兒,總會如同變戲法一樣,裝滿她姐姐的屋子。
亦箏是真心心疼她這個妹妹的,可是她是個心實的孩子,從前總以為自己有的妹妹也一樣有,後來長大了知道不是這麼一回事,卻又懾於母親的威嚴,囁嚅不敢言,只在暗地裡拉妹妹到自己房間,說,這些東西,小笙有喜歡的只管拿。
她總是搖頭,說,我什麼都不要。
也曾從學校得了新玩意兒,獻寶一樣送到姐姐跟前,二姐,你看這個多有趣,我自己做的,送給你好不好?
亦笙難受的閉起了眼睛。
我什麼都可以不要。
我有的全部都給你。
除了他。
二姐,你可不可以不要和我爭紀桓哥哥,只有他。
“怎麼突然停下來了?”梁覓見她停下,也跟著頓住腳步,側過頭問道。
她沒有說話,重新向前走去。
梁覓不死心的又再追問:“你知不知道紀桓去了哪裡?我去宿舍也沒找到他。”
亦笙低下眼睛,似乎從來,她的世界就只有他一個,而他的世界有太多的選擇。
“亦笙?”
她緩緩的抬起眼睛,眼神清而犀利的看向梁覓,帶著某種情緒的宣洩,“你早就應該知道我不是他的妹妹了,他的事情你問我做什麼?”
梁覓怔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