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直接開始跟韓覺討論起今天的拍攝內容。
韓覺一邊警惕地聽著,一邊被《極限男人》的工作人員擺布,在胸前腰後裝上收音裝置。
另一邊的顧凡,出了電梯之後則走到那些領導的邊上,解釋說他們是在樓下敘舊忘了時間,絕不是韓覺故意晾著【藍鯨】的人。
「怎麼樣,他沒打孩子們吧?」其中一位問。
顧凡搖搖頭說:「沒有。沒打人,也沒罵人,表情一直很好。」
「你帶他去練習室了?」另一位問。
「進去看了看。」顧凡答。
「他有沒有說什麼?」
「沒有,他一直在看牆上的照片。」
這些領導提出各種各樣的問題,想從顧凡的隻言片語裡一點點拼湊出韓覺現在的樣子。顧凡不作明顯的偏袒,只以【藍鯨】藝人的立場一一作答。
最後,站在最前面的一位領導,開口問著顧凡:「如果那些歌能買過來,讓韓覺給你當製作人你覺得怎麼樣?」
顧凡一改作答時的沉穩,笑容極開心道:「那就最好了。」
今天拍攝韓覺跟張子商錄歌,按理來說【藍鯨】這邊只需要派出一個錄音師輔助錄音就好,然而【藍鯨】這邊卻出動了幾位中高層領導。他們看中了韓覺【適合張子商】裡的歌,此番出面,為的是試探合作的可能性。
除了那些領導,【藍鯨】的幾位金牌製作人和簽約作曲家也來了,目的是等會兒觀察韓覺的真實水準。
至於那些男男女女的藝人,則是聽過韓覺回來了,趕過來圍觀的。
「哇,看起來一點都不像能打的樣子啊,」黃海在一個閒置的空錄音室裡,探出一個腦袋觀察著遠處的韓覺,「剛才煜哥在下面說是被打了。」
「好像打得還挺慘,小孟說她要不是跑得快,她就要第一個被打了。」吳克黎扶著黃海的肩膀,也探出一個頭。
「嘖嘖嘖,一個叛徒還敢這麼囂張。」
一直在旁邊的張子商忍不住出來闢謠:「你們在說什麼啊,煜哥只是被制服,又沒有被打。而且也不是韓老師出的手。」
「子商,你變了。你以前只會跟我們一起說韓覺壞話的,」鹿白羊看著張子商,眼神裡都是戲,「沒想到,你現在竟然因為一首歌就叛變了組織!」
張子商翻了個白眼。
「行了,」隊長在後面發話,「現在一口一個韓覺韓覺喊得歡,等會兒到鏡頭裡,再習慣性叫韓覺的名字,那我們就完了。」
吳克黎、黃海和鹿白羊一聽真有可能,於是連忙把【韓老師】三個字練習了十遍。
張子商就不用練。
一個人獲得自我判斷能力的時機有兩種,一種是他們之前深信不疑的偶像轟然倒塌,讓他們意識到世界上沒有絕對的正確和完美,只有自己的判斷最可信。另一種就是,和一個滿是非議的人相處,卻得出了一個不同於流言的感受,從此對任何流言蜚語抱有懷疑。
張子商就是第二種情況。自從那天從韓覺的家回來以後,接連幾天,他就時不時就獨自陷入思考,一點都活潑不起來。跟隊友聊起韓覺的時候,也都【韓老師韓老師】的喊,這種狗腿的樣子,讓周圍的小夥伴們非常不習慣。
等到去韓覺家的那一期播出以後,他們才知道張子商多半是被韓覺折服了。
其實他們在看完節目之後,也被韓覺的才華折服了。但他們站在【藍鯨】藝人的立場上,不願意就這麼原諒韓覺這個叛徒。
張子商原本還想說什麼,但韓覺到位之後,節目組馬上就要開始錄製了。
「我過去了。」張子商得到了導演的召喚,最後檢查了一番妝容,就立馬跑了過去。
吳克黎他們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