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依曼就在遠處看著韓覺，偶爾韓覺看過來了，她就對著韓覺燦爛一笑。
林芩則在章依曼身邊充當著秦姐的角色，一邊小聲跟章依曼復盤剛才錄製時的擁抱行為，一邊掰著章依曼的臉，讓她不要笑得過於明顯，最後把秘密戀愛搞成公開的秘密。
等到接近凌晨的時候，韓覺告別了眾人，才終於坐上回家的車。
「韓哥，咱們那首《以父之名》太厲害了！」小周先是無比興奮，然後又無比惋惜道：「就是用在這裡用怪可惜的，要是拿去當國語專輯的主打曲多好啊……」
「不可惜。」韓覺輕聲道。他想起了今天遇到的那四個粉絲。
早上遇到那四個粉絲之後，韓覺就一直在思考偶像與粉絲之間的關係。
韓覺在今天之前，一直覺得自己拿出作品，就不虧欠粉絲什麼，他們之間的關係是普普通通的商業互利。如果兩者的感情過剩，不可避免地就會出現粉圈文化，粉絲將開始黨同伐異，變得極端，成為偶像的豬隊友。
但是當看到了因為他一個揮手而哭泣的那四個人，韓覺突然覺得偶像和粉絲之間的關係，應該不止於此。
在有些人的眼裡，前身就是沒有價值的垃圾。
在有些人的心裡，前身就是無可取代的珍寶。
【是她們浪費在他身上的時間，才讓他變得如此珍貴。】
韓覺代替前身感受到了粉絲那滿滿當當純淨的、熱忱的愛，心裡的暖流現在還沒退去。韓覺頓時覺得，或許，他也應該試著改變一下對自己粉絲的態度？
「跟【藍鯨】那邊說我答應了。」韓覺跟關溢說。
關溢轉過頭來：「你現在行程已經排得很滿了，排練肯定是沒時間了。他們演唱會那段時間，咱們這邊唱片母帶應該也完成了，你得跑宣傳。還有電影，如果真的被發行公司看中了，你還得參加宣傳。」
【5】合體這個專案背後的話題性和利益，粉絲都能說出一大堆好處，【藍鯨】當然也早就看到了，所以一直在向韓覺這邊試探有沒有合作的可能性。
韓覺當然是不怎麼感興趣的。不是對錢不感興趣，而是對跟陌生人一起合作唱歌跳舞不感興趣，認為沒什麼意義。畢竟他的朋友只有顧凡而已。
然而，在今天之後，韓覺覺得這件事也不是沒意義的事了。
但是關溢提醒了韓覺，他現在可沒什麼時間了，因為他有【更有意義】的事情。
韓覺不由有些頭疼。
然而關溢說完了之後，看了看韓覺的神色，最後說：「如果實在想去的話，就當神秘嘉賓過去唱個一兩首歌吧。先試探一下絕大多數粉絲對合體的態度。如果不支援佔多數，合作就點到為止。如果支援佔多數，就當先釋放合體訊號了。」
韓覺想想，也覺得只有這個辦法了。
過了一會兒，韓覺說：「對了，張子商說要拜我當師父，跟我學音樂。」
下一秒，車子的油門被猛地踩了一下。
小周鬆開油門，把車速恢復，沒有刻意解釋什麼。
韓覺和關溢也不在意。
小周握緊了方向盤，眯著眼睛凝視遠方，覺得張子商拜師這件事並不簡單。
【那個傢伙！】作為韓覺半個弟子的小周，覺得有人來搶師父了！而且來搶師父的人還是那個家裡開餡餅店的，一天到晚運氣賊好。
對於張子商拜師的事，關溢一瞬間能想出一大堆的好處。比如促使韓覺進一步成為【藍鯨】的自己人，比如以後出演《極限男人》的門檻將大幅度降低，比如重新透過張子商和【奇蹟少年】，攻克二十歲以下少女們的錢包……
但關溢什麼都沒說，因為他知道雖然韓覺有時候為了多賺一點錢寧願把自己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