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憤怒可能太明顯了,黃坤突然感覺邊上有人在盯著他看。他視線悄悄掃過去,就看到了一個氣質如寒冰的男人,在遠處的人堆裡,用一種平靜的目光盯著他看。那視線沒攻擊力,但黃坤卻感覺整個人都要被看穿了似的。
黃坤心裡一咯噔。
但他沒有慌,也沒有亂,他保持著憤怒的表情,抬起手看了看手錶,然後嘴裡【嘖】了一聲。在憤怒的表情裡,流露出一絲絲無奈。他嘆了一口氣,繼續雙手環抱著看著舞臺,在扮演著一個【接小孩的時間被韓覺給耽誤了所以才會一臉憤怒但因為盡職不得不無奈繼續工作的工作人員】。
但效果好像不是很好,那個冰塊男正一步步走來。
黃坤慌得要死,心想著要不要奪門逃跑。
就在這時。
「關溢,幫我手機拿一下。」韓覺在那邊喊。
黃坤就看到那個冰塊一樣的男人停下了腳步,轉身去拿了手機。
黃坤鬆了一口氣,回過神來不知什麼時候,韓覺竟然已經站到了舞臺上,在和臺下的章依曼互動。
「我要聽《男孩》!《男孩》!」章依曼靠在舞臺的邊上,一隻腳的腳尖愉快地點著地面,完全一個幸福的小姑娘樣子。
「今天不唱《男孩》,唱另一首。」韓覺說。
「是什麼呀?」
「《親密愛人》。」
這是一首完全陌生的歌名,有的工作人員即便在手機裡搜也搜不到。
黃坤沒聽說過《男孩》,也不知道《親密愛人》是什麼歌,但這不影響他對韓傻叫的厭惡。
【還親密愛人?又來了!花言巧語滿口謊話!對著我們章依曼死纏爛打!不要臉!】黃坤翻著白眼。
黃坤討厭韓覺。當討厭一個人的時候,這個人渾身上下簡直哪裡都讓人不爽。
現在韓覺要唱歌了,黃坤就把手機拿在了手上,只露出一個攝像頭,悄悄開啟了錄影功能拍影片。打算把韓覺的演唱拍下來,然後回家針對這場表演,一秒一秒地挑刺。
韓覺從那個冰塊男手裡接過手機之後,就把手機連上了音響。但他沒有立馬播放,而是呼來一位工作人員拿著他的手機,說等會兒看他指揮,要按的時候再按下播放鍵。韓覺自己則是端著一把吉他,在調音,看起來要現場彈吉他。
「手機裡的小樣只有鋼琴伴奏,不完整。」韓覺是這麼和章依曼解釋的。
【廢物。】黃坤嗤之以鼻,覺得韓覺裝模作樣極了,就知道裝比。
但章依曼不出意料地【哇】了一聲,表示她家大叔最厲害,她無比期待。
韓覺把吉他調好了音,便站在話筒架前面,低頭醞釀著。
全場安靜。
大家都靜靜地在臺下等待著韓覺演唱這首他未曾發表的作品,現場只有攝像師繞著舞臺在遊走。
韓覺醞釀了五秒,然後睜開眼,撥動起了吉他。
一陣有高有低、忽遠忽近、錯落有致的音樂,就如春風拂面,填充了整個酒吧。
抽得一個空隙,韓覺對一旁的工作人員點了點頭。工作人員得到了指示,緊張地在韓覺的手機上點了播放。下一秒,音響裡,便響起了清脆的鋼琴聲。
鋼琴是伴奏主題,吉他是陪襯。吉他恰到好處的點綴,則讓整個伴奏更加豐滿。
大家看著韓覺隨性地彈著吉他,等於是看著韓覺現場製作編曲,並且還是自己配合著自己。如果準備充分的話,大家完全相信韓覺真的能夠一個人完成一支樂隊的工作。
但現在,在場的所有人都沒閒暇想別的,只等待著韓覺接下來的演唱。
在一個伴奏停歇之後,韓覺開口了:
【
今夜還吹著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