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覺現在的朋友們都沒見過他的那位女朋友,韓覺也以「事情過去了」為由,不願談論她太多。以至於韓覺的這個女友在他的朋友圈當中,一直存在於傳說中。
韓覺這場初戀最後結束得很突然。「突然分手。」韓覺笑笑。
這段時間和經歷是寶貴的。從性格上,韓覺的鋒芒從外放到內斂,柔軟了一半。創作上,情感的體驗和這幾年吃的苦,最後成了禮物,統統變成了他創作上的養分。
在無人問津的三年之後,韓覺打算復出了。
復出不是為了席捲娛樂圈,奪回曾經的輝煌,而是因為他欠了銀行好多錢,又實在接不到商演,沒有收入,不得不出來活動活動。所以復出的目標十分明確,那就是把債務還清,從此隱退,偶爾接點活,賺點外快,坐吃版權過自己的小日子。
去年夏天,韓覺靠著他經紀人的資源,時隔多年出現在《吐槽大秀》舞臺上,一「吐」成名。一個形象與以往截然不同的韓覺出現了。
對於韓覺的復出,沒多少人把它當一回事。
就連韓覺的經紀公司【金沙】也沒在意,任由韓覺在最後這半年不到的合約期內自生自滅。
網上抵制韓覺的聲音並不多,大多是嬉笑調侃,冷嘲熱諷,這韓覺來說已經算是很好的訊號了。
韓覺進而參加《華夏有嘻哈》,正式宣告回歸。
韓覺的回歸,並沒有召回曾經的粉絲們。
曾經粉絲為韓覺一擲千金,組織公會眾籌打款,打榜,大造聲勢,買下商業街廣告牌的黃金時段使用權,大肆購買他代言的產品,買報紙版面為他慶生,以他的名字在公園裡種樹,以他的名義捐款行善,甚至還有為他做詳盡的職業規劃和宣傳計劃,風裡來雨裡去陪著他趕行程的。
粉絲為負,資源為零,什麼都沒有,是韓覺口中的「地獄開局」。在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韓覺獨自坐著公交車來來往往。去街頭小巷和外裔人學習說唱,去找好友小范切磋說唱,甚至去錄製節目。
但是韓覺說,那是自他當藝人以來,最開心最自由的一段時光。
我第一次見到韓覺的時候,是在一家音響店。我們同時看中一臺二手唱片機,最後我搶先一步把唱片機抱走,而他只是隔著櫥窗,很可憐地看著我。
那時我還沒打算採訪他,他也只是剛參加完《華夏有嘻哈》的現場海選。我雖然覺得他有些眼熟,卻沒有認出他來。
後來他開始變得忙碌。憑藉在《有嘻哈》上演唱的幾首歌,以及《我們戀愛吧》的良好表現,從圈子的邊緣往裡爬了爬。【金沙】看到閒置的韓覺突然有用,於是想要續約,但續約和韓覺的退休計劃相悖,韓覺沒有答應。
每到岔路,他總是選擇最不委屈自己的那條。
再次以記者身份見到韓覺的時候,是在【巷口酒吧】。當時他正在排練新歌,同時也在尋找新房子。他面孔依舊精緻,但眉目不再有懾人的淡漠。我說可以介紹他一處新公寓,房租也不高,甚至還有一個新工作——給某部電影寫主題曲。韓覺好脾氣地笑著接受了,像一張很乾淨的紙被揉皺了又展平。
《有嘻哈》也突然通知失去了參賽資格,原因是沒有到場,自動取消資格。韓覺知道訊息之後,當場心涼了一截,因為他沒有收到錄製的通知。
工作丟了一半,讓韓覺的復出之路變得崎嶇起來,似乎稍有不慎,他就又要跌出圈子。
雪上加霜的是,韓覺的日記在網上被人惡意公開,坎坷的身世和直白的謾罵,讓韓覺再一次置身輿論中央,成為茶餘飯後的消遣。
上一次韓覺面對這種情況,一夫當關,以一敵萬,被罵得很慘。這一次,韓覺沒有上網發表什麼言論,他惱怒,卻很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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