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黃牛吧?有沒有票?」女子揪住一個手拿現金,【黃牛】打扮的男人。
「沒有……」黃牛搖搖頭。
女子急了:「別走啊,外場的也行,有沒有?」
「說了沒有。」黃牛來回說了幾聲沒有,但還是被揪著不放,於是有點煩。
「兩萬。」他隨口說了一個價格,就準備要走。
不料女子大喜過望,低頭就要從包裡拿錢:「兩萬是吧,我有!」
黃牛服了,急忙解釋,「我開玩笑的,姐。我是真沒有,我自己也在求票……」
女子失落無比,轉身去另尋門票。
半年前,巡演首發香江站,韓覺意外到場,不僅帶來了質量不俗的新歌,還和老隊友合作了出道曲。之後【4】的其他場次,韓覺再沒出現。
日子一點點過去,韓覺隨《唱作人》逐漸走紅,分量越發的重,已經沒人再說韓覺是蹭舞臺來的了,但眼看著兩方再次合作的機會卻越來越渺茫了。
那唯一的一場合作舞臺,被參加了的觀眾們津津樂道,反覆拎出來炫耀。也被沒能參加的觀眾念念不忘,悔青了腸子。
魔都站是最後的期望了。在魔都站的門票開賣之前,無數人翹首以盼,準備再賭一把,就算最後賭輸了,看最後一場也不虧。
然而驚喜的是,【藍鯨】的負責人透露了終點站當晚,【4】會再次和韓覺合作。之後顧凡也在綜藝節目裡說,他和韓覺在為最後一場終點站排練老歌。
訊息一被證實,無數想要再次看到五人合體的粉絲們就跟瘋了一樣。無數人守著時間搶票,門票一分鐘售罄,這還沒完,一個月裡,有的門票不知被轉了幾手,價格節節攀高。但即便這樣,也是有價無市,一票難求。
「哎,姑娘!」一個中年人小跑到了剛才願花兩萬買一張門票的女子身旁,「我這裡有兩張,一萬五千一張,兩張三萬,不單賣,要不要?」
女子有些猶豫,因為她只有一個人。
中年人抹了抹臉上的汗,略微焦急道:「我也知道你是一個人,不過我女兒剛才路上出車禍了,我要馬上趕去醫院,沒時間一張一張賣了……」
女子啊呀一聲,為中年人的不幸感到難過。然後她心想,買兩張的話,自己一張,另一張賣黃牛,就算賣不到一萬五,一萬塊總能賣掉,這樣算起來,她依然是花了兩萬買一張門票,不虧。中年人似乎不耐煩了,說他沒時間了,不買他找別人去了。
女子立馬說買買買,於是準備掏錢了。
就在這時,旁邊突然殺出一個人來,喊道:「他是騙子,別上當!」
女子大吃一驚,把拿出了一半的現金塞回包裡,警惕地看著中年人。
「冊那,你這小姑娘怎麼亂講!」中年人瞪著來人,一邊罵罵咧咧生著氣,一邊往後走,「我不賣了!」
女子看對方倉皇而逃的樣子,哪能不知道自己遇到了賣假票的。
女子心有餘悸,對來人感謝。
「已經有好幾個心急的小孩被騙了。」胡霏給女子看了看手機,以證明她不是故意攪和了交易。手機上是聊天群裡的一段提醒,寫著賣假票騙子的外貌特徵,剛好和剛才的中年人對的上,就連故事也一樣。
胡霏收起手機,告誡著女子,「你以後掃過票上的防偽碼再付錢。」
女子哦哦哦,又是一通感謝,說自己的第一次看演唱會,很多地方都不懂。
胡霏點了點頭,提了提飲料,就準備走了。
女子突然驚訝道:「我認識你!」
胡霏比她還驚訝,反問:「我都不認識你,你認識我?」
「我看過電視!」女子興奮地說,「【極限演唱會】!你是舉橫幅的那四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