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兒聽得都呆住了。
「這個卡通老虎帽子,代表了純粹和純真……這個手套,代表了生活的繁重和瑣碎……作為舞者,就是要身在疲憊的現狀裡,依然保持一顆純粹的心……」顧凡滔滔不絕,簡直把虎頭怪人說成了行為藝術家。虎頭怪人身上每一樣滑稽的單品,在顧凡的眼中,都成為了大有深意的符號。
虎頭怪人在一旁聽得連連點頭,讓人看得極為不爽。
舞者們雖然不像隔壁玩說唱的朋友那樣個性張揚,但在探索藝術的過程中,也不缺乏對自我的堅持。
「可能這位朋友心裡是有什麼了不起的打算,但我們這是來比舞蹈的,不是來比深刻的。」現場有膽子大的,怎麼都不能容忍虎頭怪人這麼佔據一個晉級名額,於是站出來表達了對結果的不服。
「對啊。」,「這就不公平了。」虎頭怪人的晉級儼然激起了公憤,周圍不斷響起附和聲。
這時的虎頭怪人已經轉過身來了,他的臉上帶著口罩,也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個表情。
顧凡出來打圓場,說:「其實這位朋友舞蹈水平是不差的……」
「那就讓我們看看嘛!」
「對啊,讓我們看看嘛!」
「水平不差就來對決嘛,哈哈——」
彷彿迫於輿論壓力,顧凡終於退了一步,轉頭對虎頭怪人說:「對不起了,這條毛巾看來暫時還不能給你。」
眾人打贏了似的歡呼起來。
「那就按剛才誰說的,來對決吧,用一對一對決來決定晉級毛巾的歸屬,毛巾就給贏的人。」顧凡說。
「那比幾場呢?」
「七場吧。」顧凡轉頭看了看虎頭怪人,見到對方並不反對,就說,「大家只要不服他的,儘管上,但最多隻比七場,七場裡如果他能贏五場,就算他贏,怎麼樣?」
「那如果我們贏了的呢?」有舞者問道。
「只要贏了的,都有毛巾,好吧?」
「噢噢噢噢!」
大家欣然接受,歡呼雀躍,似乎勝券在握,把虎頭怪人當成了刷分神器。
只有唐野,在顧凡那好似無可奈何的眼神中,隱隱覺得不對勁。他那沉睡在心底的噩夢,又悄然浮現——你要挑戰我助理?好吧。如果你贏了他,我就給你毛巾。
唐野猛地拍了拍臉,安撫自己「一切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對於這個臨時對決的小插曲,舞者們興奮地排兵布陣,節目組也興奮地佈置機位。
很快,對決就要開始了。
首先出來對戰虎頭怪人的,是一個跳poppg的青年,水平不弱,小有名氣。
隨機抽取的音樂開始播放,挑戰者一號在眾人的歡呼聲裡踩進音樂,開始進攻。
等輪到虎頭怪人了,大家就仔細看著虎頭怪人的動作,好根據對方的水平,派出下一位選手。
虎頭怪人跳的也是poppg,雖然虎頭虎腦的帽子很奪人目光,玫紅色的手套十分炫目,但舞蹈水平還是有的,的確證明瞭他不是個只會跳廣播體操譁眾取寵的小丑。
然而,水平不弱,卻也不強。
音樂停下,顧凡最後判定虎頭怪人獲勝,大家也沒什麼話說,因為虎頭怪人確實是要比對方強出那麼一絲。虎頭怪人模仿了挑戰者一號的動作,沒太多新意,但只比挑戰者一號順一點,質感好一點,點踩得多一點。
但大夥兒也不氣餒,至少摸出了虎頭怪人的水平,接下來派出對應的高手壓過去就好了。
第二輪,挑戰者二號登場。
來的是位長瘦青年,跳的舞種是breakg,在街舞圈子裡同樣名氣不小。打算直接用容易炸場的舞種優勢直接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