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差不多……就是這樣。」張子商遲疑道。
「!」鹿白羊後仰著身子,滿臉【他敢這樣教,你也真敢這樣學?最後竟然還能給你學到東西?!到底是你有問題,還是他有問題?!】的表情,十分震驚。
張子商趕忙解釋:「只有第一課是這樣上的,後來不是。」
張子商永遠忘不了韓覺給他上第一堂課的時候,被帶著下樓走了一條街,短短一百米,韓覺就有了至少五首歌的靈感,讓張子商險些當街五體投地趴下。
張子商後來琢磨出了第一課的意義,那就是師父希望他在今後的人生中,戒驕戒躁,當感覺自己天下無敵的時候,就回想一遍第一課的內容,而後心生謙卑。
「對了!」想著想著,張子商突然想到不久前,這幫傢伙一個接一個跑到樓下來,誰也沒叫他。
「你們這些傢伙!我師父來了竟然不跟我說一聲!」張子商說著就要和隊友們扭打在一起。
吳克黎和黃海他們瞬間作鳥獸散,全都跑掉。
張子商舉著攝像機環顧了一圈排練房。
出現在鏡頭裡的基本都是男的。
站在對面牆邊上的是向祖和顧凡他們。
顧凡背靠著牆,笑著跟邊上的金璨和林鬱哲說著話。
向祖沒有參與,他一邊盯著遠處的韓覺,一邊咬著嘴唇上的死皮,緊皺眉頭,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顧凡對鏡頭十分敏銳,注意到了張子商,揮手將他招來,疑惑道:「你這在拍什麼東西?個人影片?」
「不是,」張子商說,「在拍綜藝。」
「這個?」顧凡驚訝了一下,但他混跡娛樂圈多年,經驗豐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笑著對張子商點了點頭,說:「你是想惡作劇吧?」
金璨一臉凝重:「肯定是。」
林鬱哲贊同:「演得還挺像。」
自從張子商坑了韓覺而不死,張子商在他們心裡的危險級數就跳躍式上升到了前五,怎麼小心都不為過。
「……不是!」張子商踉蹌後退兩步,一陣胸悶,「怎麼你們每個人都說這是惡作劇……這真不是惡作劇,是綜藝!是進哥跟金導的新綜藝!真的!昨天晚上的時候,進哥打電話給我,你們不信的話,看我通話記錄……」
張子商加入《極限男人》主持團之後,嘴皮子變得利索的很,繪聲繪色幾句話就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進哥就讓我隨便拍,拍多久都隨我高興,然後傳給下一個藝人!」
「說得跟真的一樣。」向祖問:「節目名字叫什麼?」
張子商張了張嘴,茫然地道:「……我不知道。」
大家用【你看吧】的眼神看著張子商。
「哈,哈哈,哈……」大概是自己也覺得荒唐,張子商虛弱地笑了幾聲,甚至懷疑起這是不是一場由《極限男人》策劃,主要針對他的惡作劇。
顧凡問張子商:「剛才那些,都拍進去了?」
【剛才那些】是指韓覺的公開課和音樂課。
張子商說對,還說拍得很好。
「等下複製一份,留公司。」
「噢噢噢。」
顧凡是真打算吧今天韓覺的課儲存下來當課程,今後給公司裡每個練習生看。
張子商拍著在人堆裡擺手說「沒有號碼」,「沒有手機」的韓覺,頗為自豪地感嘆道:「師父不愧是師父,隨便一句話就是金句。」
顧凡無聲地嘆出一口氣,輕聲說:「這世界上哪來那麼多隨隨便便的金句,無非是吃了虧,受了教訓,在無數個深夜前思後想凝練成的心得而已。」
張子商愣了一下。
向祖、林鬱哲和金璨安靜地看著韓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