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絃冷冷一笑說:“只是這隻異獸已經心存死志,不願反抗,不然以他的力量為中介,我倒是願看看這四位如何拼個你死我活。”
而在空中的戰局中,撒旦突然巨手一握,在無邪周圍頓時縈繞起一陣黑sè光點,無邪怔怔的無動於衷,而娜迦卻是一臉惱怒的說道:“撒旦,你什麼意思?”
漆拉淡和的笑了笑,看著從那黑光中掉落下來的團團小蟲,說:“娜迦你的手段我們哪裡不知,如果撒旦不將那些黑湮蟻去掉,等它們將它吃了個乾淨,那我們豈不是要空手而回。”
娜迦冷哼一聲,露出兩顆尖尖的牙齒憤恨的笑了笑,又沒了動作。而此刻,狄裡卡洛斯卻是揚劍一動,低低說了聲,“協奏。天下殺生!”
聽到這物質協奏的名字,將星辰,七絃都是目光一緊,而娜迦,撒旦與漆拉卻同時改變方位站在了無邪與狄裡卡洛斯之間。一股猩紅的血液從殺生斷劍裡溢位,在狄裡卡洛斯腳下鋪張延續,彷彿一面猩紅sè的河流,又宛如在天空不斷擴張的晚霞。
撒旦冷冷說道:“狄裡卡洛斯,難道你也想一家獨吞麼?”娜迦卻是幸災樂禍的笑了笑說:“難得撒旦大人將E11共享出來,如今亞盟成果斐然,撒旦大人又怎麼甘心空手而回,狄裡卡洛斯,難道你自信著可以以一敵三麼?”
遠處觀望的艾琳看著撒旦的模樣不由心頭一緊,但又不知想起了什麼,眼睛又了黯淡下來。
而正當狄裡卡洛斯目光冷冷舉起慢慢又凝為整把劍的殺生斷劍時,又是異變突起,一道細細的物質閃光筆直的擊中了黑sè異獸的胸口,雖然轉瞬被無邪身上的鱗甲抵擋,但分明連眼睛都沒有了的無邪卻怔怔的轉向了那個方向。
一個心痛而傷感的中年男子聲音響起,“無邪,你住手吧。”
西城回過頭去,看著身後的那中年男子,喉嚨發緊的輕輕道:“傅刀伯伯。”剛剛趕來的傅刀看著空中的那隻黑sè異獸,悲愴卻沒有恨意的說:“無邪,你住手吧。”
轉瞬,怔怔聽到傅刀聲音的無邪以一股極為恐怖,所謂盟天級別的速度閃到了傅刀面前,身上的鱗甲塊塊剝離掉下,露出那猙獰傷疤遍佈,眼中血液四溢的人類臉龐,殷紅的血液隨著眼淚流淌,無邪含糊的發出人類聲音說:“天真死了,是我殺了她,是我啊,嗚……”
傅刀悽哀的拂過無邪的肩膀說:“孩子,你沒有殺天真,天真她是自願的死去的,沒有誰剝奪她的生命。”
無邪眼中的鮮血不斷滴落,撲在了傅刀懷裡,悲慼的痛苦著,傅刀目光淡淡柔和的說道:“天真她從小跟著我長大,由於沒有母親的陪伴,肯定是受了很多嘲笑,受了很多苦的,而天真卻養成了一個如此天真樂觀的xìng格,對所有人都那麼好,對所有人都真誠的敞開心扉,只期望得到他們的認可。”
傅刀接著說:“在她遇到你的幾天,我看得出來,她絲毫沒有為你的囚犯身份顧慮,她把你當成很好的朋友,每次你吹起笛子,天真閉著眼睛笑著樣子與她母親一樣美麗。在你變成這個樣子以後,天真依然希望把你喚醒,她願意見到的是那個吹著笛子的無邪,可到最後,她卻是看著你那怪物的樣子死去了,你懂麼?”
無邪全身的鱗甲不斷掉落逸散,終於又恢復了那人類的樣子,依然是悲咽的哭泣著,想起天真髮束別在左側,和氣笑著叫著“無邪哥哥”的樣子,卻又是哭出一地的鮮血。
對不起,對不起。
傅刀輕輕將無邪摟在懷裡,望著這一片區域的廢墟說:“孩子,沒想到天真的死亡帶給你的悲慟卻造成了這些天真她最不願看到的毀滅,你的心已經隨著天真一起死去了,所以,身為天真父親的我,也許才應該給你這個最好的結果了吧。”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一束淡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