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這句話。”
慕容蒼龍在整個狂幫素有天才頭腦之稱,他的聰明程度僅此於胡飛,這是大家公認出來的,此刻他突然站起身,大步踏到大哥身前,搶先說道:“大哥,李前輩的意思就是告送我們,明明知道不可以做的事情也要照樣做下去,黑道就是這個法則。”
胡飛等到慕容蒼龍說完這一番他自然為很透徹的解釋後,觀看了一眼大哥的神色,只見大哥依然神色凝重,並沒有因為慕容蒼龍的一番解釋而變得開心起來。相反似乎越來越感到心事重重。
黑道雖然就是以砍人、販毒、搶地盤為主要工作,但是他也講究一個“理”字,這個理並不是道理的理,而是理直氣壯的理。即使我砍了你,也要砍得理直氣壯,砍得你心服口服,雖然很多事情是沒有道理的,但他的氣任然還是要壯一壯。
這就是李三狂為什麼心事重重的原因,胡飛揣摩了出來,而莫容蒼龍沒能揣摩出來,整個辦公室裡突然陷入一片死寂,除了能夠聽見眾干將的呼吸聲外,便只有李三狂微弱的嘆息聲。
過了少時他睜開眼睛,盯著胡飛看了良久,似乎是在等待二弟給他一個滿意的解釋。胡飛十分謙和的說道:“慕容兄的分析也頗有一番道理,但是慕容兄畢竟不是在中國長大,對中國的語言有些誤解也是在所難免。”
胡飛的一番話巧妙的將慕容蒼龍的分析給辯駁了回去,同時又讓他心服口服,即維護了他的面子,又為即將要說出的話做好了鋪墊。這就是慕容蒼龍為什麼只能僅此與胡飛的原因。
李二霸站起身,摸了摸自己光頭頭的頭頂,大聲的說道:“二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啦!有什麼你就快說出來,真是急死我們拉?”
胡飛回頭白了他一眼:“四弟在少林寺的這些日子看來沒怎麼打坐啊。”
“他娘娘的,打什麼座,四弟我打死幾個和尚倒是有可能的。”
眾人笑了,沉寂的氣氛變得融洽起來。胡飛這才對大哥說道:“其實李前輩的意思是想說,做有些事情,也許不必問可不可以去做,但一定要問一問改不該去做。”
“對——”李三狂突然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面露笑容,對眾干將說道:“參加黑道,固然是一件不可以去做的事情,但是我覺得還是該這樣去做,為什麼——?”他望著眾人問道。
眾干將再次陷入了一片靜寂之中,誰知道啊!都是聽你李三狂忽悠的,你說打誰就打誰,現在突然考我們的智力題,誰知道啊?
軟大毛站起身,裝作聰明的舉起手,就像小學生舉手回答老師的問題一樣,他舉起手,兩棵眼珠滴溜溜的轉了幾圈,在確認眾人沒有反對後,才小心翼翼的說道:“因為我——我——”
眾干將一同望著他結結巴巴的嘴,渴盼他能一次性把想說的話給說完,然而眾人越是這樣看著他,他說話就越結巴起來,最後他憋紅了臉,從他的嘴中終於吐出一個讓人想死的字眼:“我——我餓!”
這個字從他的嘴裡蹦出後,奇怪的是沒有引起眾干將的嘲笑,隨著靜寂沉默了片刻後,突然異常的熱鬧起來,所有人拿起身旁的水果朝他砸去,一邊砸還一邊說道:“吃、吃、吃——吃死你!”
李三狂敲了敲桌子,等到眾干將安靜下來後,他才繼續說道:“我們*社會固然不可為,但若是能夠將這幾十萬黑道份子帶入正途,那就變得因該啦!”
說完後他四目一掃,等待眾人的反應,再一次沉默了片刻後,整個辦公室裡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在這陣掌聲中只有胡飛能夠感覺到,自己跟隨的這個大哥,再也不是當初那個狂妄,眼光淺薄的大哥啦!這一刻他相信狂幫一定能夠一統中國黑道,一定能夠長久的生存下去,因為狂幫的老大是一位眼光獨到的李三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