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
“生氣代表有姦情!”
“姓方的!”
“好好好,知道你有下床氣,不跟你說了。”
方從容大笑著結束通話電話,蘇淺淺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起來刷牙洗臉,盤算著今天該幹些什麼來打發時間。買早點的時候順便買了一份報紙,翻看到上頭登的一則廣告,某某展覽館舉辦救助失學兒童攝影展,展會上所有攝影作品銷售的收入都捐贈給希望工程。
想到左天遠的攝影集,蘇淺淺來了興致,吃完早飯就打車過去。
這個展覽館在一所大學旁邊,規模不大。因為是公益性質的展覽所以不收門票,蘇淺淺走進館內,按照指示牌找到了想去的展廳。
時間還很早,展廳裡沒什麼人,工作人員比來參觀的人還多。蘇淺淺饒有興致地一幅一幅看過去,被每幅作品深深吸引。
除了一些反映失學兒童現狀的作品外,大多是風景照,蘇淺淺看了看掛在作品下的標價籤,心裡已經想好了要買一幅最喜歡的,順便表達一下愛心。
左天遠的那幅攝影作品掛在第二展廳裡,周圍還有十多幅也是他的作品。大海上孤零零的海鳥,讓蘇淺淺駐足良久。再次看到,還是那麼喜歡。這幅照片洗的尺寸比相簿裡看到的要大許多,海鳥身上被風吹動的羽毛,和它晶晶亮的眼睛都一覽無遺。蘇淺淺突然想起左天遠伏在三十五樓陽臺欄杆上的模樣,他的表情,也是這樣,期待著更遼闊更深邃的遠方。
蘇淺淺找來工作人員,付了款,取下了這幀照片。在等待工作人員包紮的時候,她又往前逛逛看看。
她想她有點後悔來看這個展覽。
滿牆的照片裡,她看到一個笑得十分燦爛的女人。很漂亮的女人,深色的面板飛揚的長髮,穿著比基尼站在一艘船上,陽光從她的側面照下來,她的身姿極嫵媚。
色調和背景似曾相識,然後就看到這張照片下方寫著的兩行娟秀小字:船過赤道留念。輸了一瓶啤酒的kaka。再看旁邊的作者介紹,沈翌菲,女,業餘攝影家。
蘇淺淺對著自己笑笑,又覺得笑得挺無聊,一切與她無關。
然而一整天都提不起興致來,幹什麼都覺得沒勁。先是抱著相框去逛了會兒商店,再到超市轉悠一圈買了點零食水果,拎著慢慢往家走的時候看到公共汽車站剛好到站的一輛車上沒什麼人,就跳上去坐到底站,再一路坐著晃悠回來。
回到家裡開始找地方掛這幅照片,想想萬一左天遠過來再看到多不好,就把它收進書房抽屜裡,上頭還壓了兩本書。白海龜打電話來約見面的時候,她毫不遲疑地同意了,並且主動提議去看電影《瘋狂賽車》。
到電影院的時候,白海龜已經買好了票和看電影必備的爆米花、飲料。今天兩個人不約而同都換了輕便的打扮,牛仔褲配休閒外套,相處起來氣氛立刻變得十分隨和。電影離開場還有二十多分鐘,兩人就坐在進場處外的椅子上等,白海龜十分細心地拿了一份近期電影簡介遞給蘇淺淺:“我看最近有不少好電影,過幾天有空咱們再來看,好嗎?”
蘇淺淺點點頭:“好啊!”
來看電影的都是一對兒一對兒的,排隊進場的時候人多,白海龜似有意似無意地扶了一把蘇淺淺的肩頭,很快又把手拿開,彬彬有禮地站在她身後半步處。進場之後又走前幾步,先找到座位,再把她引過去。
電影很好笑,蘇淺淺笑得很大聲,她覺得白海龜經常沒有在看電影,而是在看著她。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不知怎麼地就把話題扯到了寵物上。蘇淺淺很喜歡養狗,只是現在單身狀態不利於小動物健康成長,所以一直沒能養成。白海龜洋洋自得地介紹說,他的姐姐就開了一間寵物店,如果需要的話,可以弄到血統比較純正的狗。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