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書院四雅堂。 這裡算是四個大師父共同的辦公室和休息室。 中午吃完飯,三個大師父難得有時間在四雅堂碰了個頭。 “大師兄,那個新來的你覺得怎麼樣?”華不明喝著茶問道。 “嶽麓書院的高徒,教教黃字班還能有什麼問題?” 書不同這兩天臉色不大好看,說話的語氣也不是很好。 他們三人難得給關忘文下了個套,結果卻讓那小子這麼順利地解套了。 章不通在邊上搭了句:“鬧騰。” 他說的鬧騰,正是指黃字班目前的狀況。 那日,石文山將李流熒抱回了書院,李流熒醒了以後,就跟瘋了似的在追殺石文山。 任憑石文山怎麼解釋,李流熒一句話不聽,甚至使用了她的殺手鐧,老漢推車! 石文山在夫子祭的時候可是見識過這一招的厲害,傻子才會去硬接這招。 打不過就跑,還好石文山一品養氣境巔峰的實力,在逃跑的速度上要遠遠超過了李流熒,才沒被李流熒給推死。 兩人糾纏了一天,石文山很快就發現,李流熒在追他的時候,經常性地會跑偏。 石文山看不到在身後狂追的李流熒,心中又空落落的,就回去找她。 李流熒見到石文山,又往死裡追。 接著再次跑偏。 於是經歷了多次的來來回回鬧騰後,書院各處都不堪其擾。 還是書不同出面制止了兩人的胡鬧。 “你們兩個,上課時間不可追逐打鬧!再打鬧下去,老夫就不客氣了!”書不同心情本來就不好,說話也不客氣。 兩人這才罷休——僅僅是上課時間罷休。 一下課,石文山便會以最快的速度逃離教室,李流熒也會以最快的速度追出去。 這兩天,兩人基本上就保持了這個節奏。 華不明想到兩人追逐打鬧的樣子,不禁低頭嘆道:“看他們兩人如此,我都覺得自己老了,哎……年輕人的世界看不懂……我還沒娶妻呢。” 章不通難得笑了下,隨即臉色恢復正色,對書不同道:“關忘文如何?” 章不通問得自然對關忘文的試探難道就算了? 書不同嘴角抽動:“還能如何?這次算是讓這小子逃過去。等找機會,老夫非把他的狐狸尾巴逼出來不可。” “算了,大師兄,這麼些年,你對他這麼兇,不就是想讓他忍不住出手反抗麼?”華不明已然不準備繼續了,“這傢伙就是屬烏龜的,你再怎麼逗他,他都不為所動的。” 書不同也認同華不明的話,只是一想到關忘文之前過來告訴他們馬悟空已經被歐陽守道“治好”時,那一臉得意的樣子,他氣就不打一處來。 “哼,我萃華池書院千年來,出的都是恪守夫子像前誓言之人,山長也叫他一聲老五,算是入了山長弟子的序列,豈容他在書院裡混吃等死?” “咳咳,大師兄,他到書院的時候,可沒在夫子像前立過誓啊。”華不明小聲提醒了句。 書不同瞪了他一眼:“嘴上沒說過,心中肯定要過一遍的!” 華不明縮起脖子繼續小聲道:“他也沒承認過自己排行老五……” “山長說是就是,還輪得到他承認?” 章不通豎起了大拇指:“有道理!” 書不同招手讓兩人過來:“來來來,我們再謀劃謀劃,看看能不能再想個好法子。” 正當三人激烈討論的時候,四雅堂的門猛得被推開。 正在密謀的三人嚇了一跳,還以為關忘文找上門來了,回頭一看,卻是石文山滿頭大汗跑進來,然後將門砰的一聲關上。 三人:…… “不好意思,三位先生,讓我在這裡躲上一躲。”石文山見三人看著自己,忙拱手道。 本來四雅堂就有石文山的位置,他們三人自然不好有意見。 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各自便心知肚明。 書不同和章不通回了各自的班級,只有華不明笑眯眯過來對石文山拱手道:“文山兄……” 石文山連忙道:“不敢,先生還是直呼在下的名字吧。” 華不明都四十歲的人了,他石文山可當不起一個“兄”字。 “呵呵,文山,為兄有一件事請教。” 石文山忙道:“不敢言教,先生有任何問題,直問便可,我知無不言。” “嘿嘿,那個……”華不明有些不好意思,壓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