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關忘文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 餘秋風來看過他幾次,看到關忘文病懨懨的樣子,倒也不好意思來催他。 期間,餘秋風還給他送來了吃食。 關忘文看到食盒,用僅剩的一點力氣提出抗議道:“拿出去,別讓我看到,老頭子,我發現了,你是嫌我活得比你長,總想著要害我。” 餘秋風吹鬍子道:“你這什麼話?好心當做驢肝肺,不吃拉倒。” 說罷氣呼呼地摔門出去了。 關忘文躺在客房的床上,心中悲哀道,想我關忘文謹慎了這麼些年,沒想到還是被這婆娘給破功了。 怪不得從見第一眼開始,我就看她不順眼,娘希匹的,果然是我命中剋星。 不過昨晚雖然辛苦了點,但關忘文的收穫還是不少的。 先是參研聖人法陣的陣圖和陣基給了他多少裨益。 雖然更改陣基紋路在他人眼中看上去很牛,但實際上和佈置禁制法陣比起來,難度差了不知道幾個級別。 關忘文嘴上雖然在吐槽嶽麓書院祖師爺,實際上卻也明白,以他目前的能力,是沒辦法佈下這個法陣的。 說到底修改法陣,或者說最佳化法陣,只是站在了嶽麓書院祖師爺的肩膀上。 短短半天時間對陣圖的參悟,竟然數次引起了體內浩然正氣的進步,不得不說,聖人留下的東西,果然有神奇之處。 而在修改陣基的時候,他悄咪咪地摳下來的三十二顆極品元晶,就讓關忘文有一種一夜暴富的感覺。 老頭子修復工程又往前邁了一大步啊。 至於多出來的三十一顆元晶,就算我最佳化法陣的勞務費了。 四千多顆極品元晶,他只拿了三十二顆,連個零頭都沒有,歐陽守道肯定不會發現的。 至於老頭子那邊,還是瞞一瞞吧。 以老頭子的性格,要知道自己拿了嶽麓書院的極品元晶,肯定要發大飆的,到時候讓自己全部交出去不說,可能還得少不了一頓毒打。 “咕嚕嚕……” 正盤算著三十二顆極品元晶要怎麼用的關忘文,肚子再次傳出了一陣轟鳴。 “臥槽,這餃子的後勁,真他娘足!” 還好嶽麓山的茅房配的是土坑,而不是恭桶。 一直到前半夜快過完,關忘文才在和痢疾的鬥爭中取得了一點成果,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 關忘文所在的客房門再次被踹開。 睡得迷迷糊糊的關忘文睜開一條細縫,就見餘秋風進來了。 “小子,你還睡,歐陽守道都快要出關了,你再不起來試著啟動一下禁制,到時候他要查驗的時候,可就要壞事了。” 等到這個時候,已經是餘秋風耐心的極限了。 關忘文坐起來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才睡眼朦朧道:“行吧,行吧,你等我洗漱一下。” 說罷,便慢吞吞下床,半眯著眼睛開始洗漱。 餘秋風便坐在茶几旁,抖著大腿焦急等待。 等了小半個時辰,關忘文才和餘秋風道:“好了,走吧。” 正當兩人前往書院正堂時,山下山門外,大祭酒的車駕已經到了。 “籲!” 車駕穩穩停了下來。 大祭酒在他的首席大弟子攙扶下下了馬車。 “師父,您慢點。”大祭酒的首席大弟子正是國子監的首席祭酒柳三問,四十八歲的年齡,已經是三品立言境的大儒。 不過即便已近天命之年,他對師父大祭酒依舊如同一個孩童對待啟蒙恩師一般尊敬。 大祭酒對這個大弟子也十分看重,因此這才來嶽麓山,也只帶了他一人過來。 下了馬車,大祭酒笑道:“嶽麓山的風還是如此爽人心緒啊,這山下的風景還是……” 看了眼周圍亂七八糟,彷彿是災難的現場的景緻,大祭酒的下半句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師父,嶽麓山怎麼成了這幅樣子?”柳三問也被眼前的雜亂驚到了。 大祭酒輕皺眉頭:“此處難道有過大戰?” 隨即他又搖搖頭:“夫子牆內,還沒有人傻到去找嶽麓書院的麻煩。” “還是先上山吧,見到了歐陽,就什麼事都清楚了。” 兩人一前一後繞過了馬車,往山門方向走去。 一到山門前,兩人的腳步就定在了原地。 大祭酒和柳三問同時目瞪口呆地看著前方,同時當場石化。 半晌,柳三問才問道:“師父,三年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