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走了一路,餘秋風糾結了一路。 用還是不用,成了餘秋風的人生難題。 一直到了書院山腳下,餘秋風都在糾結這個事,頭髮都被他抓掉了一大把。 “好了,老頭子,你自己再考慮考慮,反正等我製作好丹爐,還需要一點時間,不著急。”關忘文先跳下了馬車,李休語則緊隨其後,轉頭對餘秋風道: “餘大儒,女人心海底針,你要拿捏住啊,不然孤苦終老的命數是改不了咯。” 餘秋風難得沒有回懟,苦著臉坐在那裡,口中不停唸叨著:“用還是不用?用還是不用?……” 兩人趁著書不同他們沒下來前,率先往柴房跑去,只留了餘秋風在那邊糾結。 關忘文離開書院這麼長時間,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擔心的。 畢竟現在書院柴房可不是五年前的書院柴房。 各路大……神齊聚一堂,萬一一個不愉快,把他柴房給拆了,他就只能露營了。 想到此,關忘文腳下又快了兩分。 李休語則是第一次來萃華池書院,看到書院秀麗的風景不由連連讚歎,可看到關忘文這要投胎似的速度,抱怨道:“忘文兄,你慢點走,我觀個景的時間都沒有。” 關忘文道:“你要觀景就自己觀,我又沒有攔著你。” 李休語抱怨了兩句,只好先將美景放在一邊,先跟上關忘文再說。 等到了柴房附近,關忘文還沒開口,便聽到了李流熒激動的聲音:“糊!孔雀東南飛!哈哈,一刀九九九!” “你這什麼神仙牌?”這是寸心的聲音,“才打了兩圈,你就孔雀東南飛了?” “三……小姐,稍安勿躁,待老奴摸一張,給您點個炮。”龜丞相安慰道,隨即,“龍……夫子在上!我總算上花了!明牌,推一筒,各位,不好意思了,起手叫三花聚頂帝王綠,隨打隨刀。” 寸心的聲音中都帶上哭腔了:“你也聽牌了?我,我,我這廢三節可怎麼弄?” 石文山淡定的聲音緊接著響起:“三節棍也可以糊啊!……槓!上牌上牌……再槓!……哈哈,又槓!好久沒有這麼絲滑的感覺了……來吧,再讓我絲滑一手!……哈哈哈!槓!十八羅漢清老頭明牌!承讓了各位!” “一個孔雀東南飛,一個三花聚頂帝王綠,還有個十八羅漢清老頭,你們這是要我命嗎?嗚嗚嗚……”寸心哭嚎道。 李流熒嘻嘻笑道:“寸心姐姐,你贏了我們這麼些天了,偶爾出出血也不算什麼麼。” “流熒妹妹都這麼說了,我就勉為其難先打完這把。” …… 唉?好像……出人意料的和諧啊! 關忘文沒想到他回到書院時,柴房前竟然是如此和諧一副景象。 “還好我有先見之明,在出發前給他們做了張全自動麻將桌。”關忘文不禁為自己的先見之明點了個贊。 觀劫出發前,關忘文很是擔心四個妖怪加上李流熒會在書院中鬧出什麼事來,到時候觸怒了書不同,自己又免不了挨一頓訓斥。 於是他靈機一動,便根據前世常玩的一個麻將臨時打造出了一張全自動麻將桌。 這麻將桌除了牌要自己抓以外,基本上完成了洗牌,計分全自動的功能,並且有好幾種模式可供選擇。 他們現在玩的正是關忘文強力推薦的四季長春不洗牌模式。 出發前一晚上,他將寸心龜丞相還有李流熒拉上桌,馬悟空則在旁聽。 關忘文一邊玩一邊講解,用了一個通宵時間,總算讓三人明白了這個牌應該怎麼打。 出發前關忘文還擔心,萬一這麻將桌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那幾個傢伙鬧將起來,可不是小事。 令他想不到的是,石文山竟然也被拉入夥了。 能讓人龍龜和諧共存,兩個見面就幹架的仇人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聊聊錢的事,可能也只有大華夏的國粹了。 隨著三人聽牌,一人點炮,“糊!”字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場面十分熱鬧。 李休語在旁邊好奇問道:“忘文兄,他們在玩什麼?看上去很刺激的樣子?” 關忘文回了兩個字:“國粹!”便從一旁的樹叢中走了出來。 李流熒最先看到了關忘文。 “學兄,你回來了?唉?李休語?你怎麼也在?” 按照她以往的作風,應該像蝴蝶似的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