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文山倒沒想到關忘文會這麼爽快,下意識反問道:“自便?怎麼自便?” “殺了他啊,這可是偷學你們書院的大賊啊!” 關忘文抖肩道。 “我……殺了他?”石文山不可置信指了指自己和馬悟空。 “來麼,不要不好意思麼。”關忘文見石文山沒有動,直接拉著石文山來到馬悟空跟前。 “拿出你們嶽麓書院的絕學,給他當頭來上那麼一下!” “嗯?文山你是覺得這樣子太不解氣了?沒事……”關忘文轉身從教室外的兵器架上拿了把長劍進來,“諾,用劍也可以的,對準這裡,沒錯!心口位置,一劍捅穿了。” “文山兄,你拿劍的手怎麼在抖?啊呀,怪我,你是不是不喜歡用劍?” 關忘文再次轉身出了教室,不一會,他便吃力地抱著一堆兵器進來,放下兵器後喘了兩口氣後:“文山兄,這兵器我給你都準備好了,您自己選吧。” “刀槍棍棒,斧鉞鉤叉,只要你覺得用得順手的,你就上手,怎麼樣?” “文山兄,你這是什麼表情啊?書院中十八般兵器可都在這裡了,一些冷門,像什麼袖劍,飛刀,狼牙棒之類的,書院現成的可沒有。” “你想使用一些冷門的兵器,也行!你給我點時間,你說要什麼樣的,我給你打出來,如何?” 石文山看到如此主動熱情,送徒上路的關忘文,腦子一時間轉不過來彎了。 我剛才好像只是說要廢了馬悟空的修為吧?我什麼時候說要殺了他? 在離天書院中殺人?我還要不要命了? 看了眼一地的兵器,還有熱情非常的關忘文,石文山竟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他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了書不同三位。 書不同乾咳了聲,打斷了關忘文:“你這樣像什麼話?悟空怎麼也是你徒弟……再說,偷學麼,沒必要出人命,你是人家師父,要廢修為,你自己動手就好,哪有讓苦主動手的道理?” 關忘文往課桌上一靠,無奈道:“監院說的是……可是,監院,你說的是正常情況啊,師父修為比徒弟高才行是不?你看我,一個五品修心境,連黃字班都沒升上去的,怎麼去廢人家一個要入蘊體境的修為?” 華不明搖頭道:“那就不是我們要操心的事了,馬悟空不是書院的學生,可你是書院的學生,偷學這事放到哪裡都是個大忌諱,而且當著人家苦主的面破境,實在是……有點膽大妄為啊!” “忘文啊,你今日要是不親自動手,文山和書院兩方面,你都不好交代啊。” 關忘文看向了石文山:“文山兄,你也是這個意思?” 石文山一震,明明關忘文這一眼平平無奇,語氣也十分平淡,可這感覺竟莫名的和他師父歐陽守道惡狠狠瞪他一眼給他的壓迫感差不多。 “可能……大概……應該……”石文山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汗,說話的時候也猶豫起來。 華不明不知何時走到了他的身邊,摟在了他的肩膀上,手上又緊了兩把:“文山,你剛才和我們三叫板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態度啊,怎麼?是覺得我們三師兄好欺負不是?” 石文山再震,他偷眼看向了書不同和章不通兩人,只見兩人的眼神和臉色都很不善,再轉眼看了眼華不明。 華不明倒是一臉的笑容,只是……這笑容看上去怎麼都是皮笑肉不笑的可怕樣子。 他默默嚥了口唾沫,心中在做劇烈的思想鬥爭。 “文山啊,你在想什麼呢?”華不明又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石文山猛的一閉眼,對關忘文吼道:“沒錯,我就是要讓你親手廢掉馬悟空的修為!不然的話,我就去朝廷稟明此事,讓朝廷來為我嶽麓書院做主!” 這情況,關忘文怎麼都看出來不對勁了。 具體情況關忘文不得而知,但是三個大師父肯定脫不了干係。 三個人,年紀一大把了,怎麼沒完沒了的? 關忘文笑著對石文山道:“文山兄,借一步說話?” 石文山還沒有回答,華不明卻警覺道:“你想說什麼?在這直說不就好了?” 關忘文上前將華不明的手從石文山肩上拿了下去,然後自己搭在石文山肩上,摟著他就往外走。 華不明正要出言阻止,被關忘文搶先道:“